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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恶毒

温哲没有出声，呆滞着，张锦山看着他皱眉，伸手去探他的额头。贴近的气息里，温哲猛地一颤，忽然就把头偏向一边，反射性地作呕。

动作太大，他整个人栽到了地上，脸贴着地大口喘息。

张锦山被他吓了一跳，随即又反应过来温哲这是不想他接近。

他冷下脸，压着火看地上的人。

“你哪里不舒服。”

温哲没有回答他，呆呆地睡在地板上。

衣服还是早上的那身，手臂小腿全都露了出来。

皮肤是冷过度的不正常颜色。

张锦山就恼火他这个德行，从那晚过后，温哲对他一直都是不温不火，会听他的话，会跟着他走，但话从没讲过一句，像个哑巴。

他像个一只会听话的人，但已经不像人了。

张锦山一直没碰过人，温哲伤好了他也没碰过。

一开始是愧疚，可时间长了温哲把他的愧疚当作看不见，他就有些恼羞成怒了。这段时间里脑海中也一直回荡着蓝筝的话，张锦山更是觉得温哲不识好歹。

明明是温哲欠他，怎么反倒变成自己欠温哲了。

张锦山皱着眉，忍了忍，还是弯下腰去抱他。

手刚把人搂住，温哲就剧烈地抖，他反应很大，张锦山几乎按不住。

温哲剧烈喘息着，一边抖一边呕，张锦山的声音他已经听不清了，搂在身上的手像是在他身上游走。张锦山皱眉，“动什么！？”

不是…不是……

刘江的声音出来了，姜琅的声音也出来了……是刘江的手，刘江解他衣服……

还有酒味…

恶心…恶心……

呕……

“温哲？温哲？”张锦山把人扶起来，抓住温哲撕扯衣服的手。

“怎么了？你怎么了！？”

温哲没有回答他，脑中反反复复都是刘江的脸。

刘江碰他，手到处地碰。

很恶心。

“温哲！？”

猛然间，脑中的声音变成了张锦山。

温哲瞳孔剧烈收缩，瞪大了眼看着地面。

张锦山…张锦山！？

那晚张锦山暴怒的脸浮现在脑海，温哲全身都抖起来了。

张锦山盛怒的脸，张锦山恶毒的话。

疼痛袭遍全身。

“疼…好疼……”温哲抱住身子。

“你别碰我……好疼…好疼…”温哲把头埋住，尝试着把自己藏起来，脑中一会是张锦山侵犯他，一会是张锦山怀里抱着别人冷漠地看着他。

两次都没有人救他。

“啊！”温哲大叫一声，捂住头，整个人剧烈地抖动起来。

“温哲！温哲！”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

他做错了什么！

张锦山…张锦山……

“呕…”温哲捂着胃跪在地上，衣服已经被他扯开了。

“你怎么了！？”张锦山焦急喊道。

“张锦山你别碰我！”温哲猛地大叫，他抱着身体，不断重复道:“恶心…恶心……”

好恶心……

张锦山脸冷下来，担心变成了愤怒。

他压着火，冷脸看着温哲。

温哲下颌上全都是口水，他跪在地上，眼神涣散地往一边挪。

张锦山看着他，见他越躲兜得越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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