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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你看我不是醒了嘛！”莫十做了几个动作，脸上笑嘻嘻的，缓缓起身，“什么都没事！”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莫十。你就不要说话了。”白予连忙扶住他，“医生说，你需要做一个全身检查。”

“不用了，我们收拾一下就回去吧。”莫十撑起身体，闻不惯医院的味道，已经很久，没有生病了。

“莫十，你这种身体得检查一下再走吧。”白予又拉住他。“不然总是这么隔三差五的病倒……”

“小毛病。我们改天再来检查好吗。等我公司休假。”莫十安抚着他，“我答应你。”

“要和你母亲说吗。”白予扶着他的后背，关心问道。

“暂时不要让她知道。”莫十下床有点困难，身体的力气像被吸收完，整个身体靠着白予。

“莫十，我帮你回去收拾吧。你就在这儿治疗。”白予实在不忍心，紧紧把他揽在怀中，就像一张纸，一摇就倒。

“走吧。乖。”莫十抓紧他，像抓住生命里的最后一根稻草。

轰然剧烈的爱

“我来开车吧。”白予把莫十慢慢扶到副驾驶座，风寒冷的透彻，他的嘴唇没有一点血色，牙齿用力咬着，发出咯吱的哆嗦声。

“你会开车？” 莫十扭头看着白予，这几年的白予， 真的成熟太多了。除了眼神里透露出来的，还是那么纯真与真挚。

?很久之前，莫十以为白予只要经历过世俗的起落得失，就会看透生活本质，会就此去失去对生活的向往与憧憬。甚至会放下对爱的想法与执着。

可是这双眼睛向他投来，?是一片浩瀚的星辰里最亮的星光，像宇宙里一直漂浮的陨石突然炸裂坠入莫十的心里，轰然剧烈。

“对啊。”白予朝他笑着，手握着方向盘，用力捏着，似乎握着一股希望，“你不在的那些日子，我学到了很多东西呢。其实去考科目二的时候，前面的孩子可能太紧张了，三项测试都做错了。当时我也受到了影响，很慌张害怕。但是那时候我想起了你。”

白予的目光落在了莫十的身上，羽毛似的温柔，莫十反问，“为什么？”

“还记得吗。莫十。”白予向前看，“高三那年体育高考，真的吓到腿发软，尤其那个氛围，所有人都在紧张里跃跃欲试。我真的想退缩了，是你握住了我的手。”低着头，手隐隐作抖，“你说，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看着我向前奔跑，永远，永远不会离开我……”

声音慢慢沙哑了起来，变成了哭腔，“我是可以一个人过好自己的生活，但是，如果你在，我会更勇敢的生活。为什么……为什么当时什么也不说就离开。”

莫十紧张的去抓住他的手，“不要在想了好吗。都过去了。我以后一直都在。”

一切真的能过去吗。

这个疑问留给最后一抹夕阳的褪去。

回到家后。莫十和白予稍微整理了一下屋子，看了时钟是到晚饭的时间了。白予蹲下去打开冰箱，只有几颗奄奄的白菜。瓶瓶罐罐的轻撞声，已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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