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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用饵料把鱼苗圈起来,也要先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时晏倒不是不想告诉陈盛这些,他只是单纯地觉得陈盛不会喜欢母亲教诲的那些‘资本论'。
等他再想说些什么时,陈盛单手托腮靠在玻璃窗上,已经睡着了。略宽的白衣服衬得他身型越发单薄,陈盛好像很喜欢穿白T恤,大概他的衣柜间里有十几件相同款式的。
时晏拿出手机,就着这个角度给陈盛拍了张照。他的手机里软件很少,手机外型壳套、桌面、手机相册里都是黑的。
他一般没时间碰手机,久而久之,除了必要的时候联系,他也没什么兴趣玩手机。
不过今天有了一张新屏保。
是一片雪茫茫的白。
—
陈盛学习很投入,但初试成绩并没有那么漂亮,原本还发着光的分数在省赛预备选手堆里没有什么亮点,也可能是不太适应这边的教学方式。时晏给他讲了几题:“这里不能直接引用,重做一遍。”
已经很晚了,窗外响起了几道竭力嘶喊的蝉鸣。陈盛穿着睡衣,身上全是清凉的薄荷水汽,澄黄色的灯光照在他的侧脸、鼻梁骨上,暖化了那双平时略显凌厉的眉眼。
陈盛不太愉悦的皱起眉:“这些题目怎么这么奇怪……为什么你这次还能进前十?”
“嗯?”
“哦,也是,”陈盛抬眸瞥他一眼:“这难度才是你以前的试卷水平。”
凌晨两点的闹钟滴滴滴响了几声,陈盛将试卷粗略拢了两下收了起来,正准备要回自己的房间。
时晏却默不作声地拽住了他:“今晚在这里睡吧,回去麻烦。”
陈盛:“这床是单人床。”
他们两个人房间的摆设装饰都一个样,可能来这里培训的所有人都是一个样的。
“挺大,”时晏又说:“你睡这,我可以教你学习方法。”
陈盛才勉强同意了这个说法。
其实这里的床并不大,即便两人不乱晃乱蹭都能碰到对方的皮肤。时晏老老实实讲起了学习方法,但陈盛困得要命,学习的意识也不太清晰,把时晏的话权当做是睡前故事。
“小月亮,”时晏忽然喊他:“你以后选文科还是理科?”
好几分钟,陈盛才嗫嚅道:“不知道。”
“那就和我一起选理……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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