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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非君子所为

顾惟的神情鹤林自是瞧得一清二楚，他忍不住往前走了半步，伸出手无奈地想要摸摸顾惟的脑袋，可手还没碰着，顾惟便头一偏冷漠躲开。

墨染不解地望着二人的举动，本就害怕不已的内心更是被巨大的恐慌笼罩，他不由得咽下口水，身体发抖。

也不知为何，照理说……虚清仙尊并不喜顾惟才对？为何现却是幅想要亲近的模样？难不成……难不成他所听闻的传言，都是虚的？

眼神不自觉染上几分恐惧，墨染深吸一口气，正欲往后跑可双腿却不听使唤直接跌落到地，疼得他龇牙咧嘴。

顾惟淡淡地扫了鹤林眼，流转着春光灿烂的眼眸似乎被寒风刮上几日，向来温润无声的春水到底还是化作了寒冰，他绕过鹤林朝前走去，每一步仿佛都踩于敏感心尖。

这莫要说墨染了，哪怕是跟随顾惟多年的阿庆，都难免感到几分惧意。

顾惟这纨绔子弟能在锦城立足，自是有自己的手段。或许和那杀人如麻的魔头相比，并不残暴，可他若是动了真格，怕是被他盯上之人，生不如死。

他自然也知晓自己不能当众诛杀这卑鄙小人，可让修仙者堕落的方法数不胜数，他又何必让自己担上那污名？

琥珀色瞳孔不由得稍暗，顾惟停于墨染之前似笑非笑的目光缓缓扫过那张还算的上顺眼的脸蛋，嗤笑一声。

“我说，道歉是这样的吗？”

微微上扬的语调，犹如刀刃上的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心尖。

墨染的眼眸情不自禁地溢出几滴泪珠，他狠狠地咬着牙眼睛更是像盯着杀父仇人那般死死瞪着顾惟，差点来气都喘不上来。

墨染除了在墨渊面前不敢胡作非为，平日里也是嚣张跋扈，给阿庆一下人道歉已折辱了他的面子，若是要他下跪或者被那下人打脸，那他还不如速速去阎罗殿报到。

墨染心中是如何想得，顾惟作为二世祖自是知晓，他嘴角的笑意不由得加深些许，修长纤细的手指一点一点划过那张面皮。

“若是不愿，那……”柳眉稍稍上挑，被修剪的圆润的指甲正在娇嫩的肌肤上留下红痕，顾惟忍不住低低一笑，语气愈发冷淡。

“你先前不还说我会变成那万人可尽的小倌吗？那要不你先替我感受感受？”

明明阳光灿烂，这大地都被折射出淡淡金光，墨染却感觉自己现在连血液都是冰的，他张开嘴神情绝望地盯着浅笑吟吟的顾惟，身体发软。

这不是开玩笑……顾惟敢说出必然也就做的出这样的事情，想到南风馆里伺候人的小倌，墨染便害怕得整个人都差点趴在地上。

他与顾惟同为爱玩之人，自是明白……那里面的所要受得非人待遇，若是遇到普通只为欢爱的修仙者还好，若是碰见那些有着特殊癖好之人，怕是不死也要一身残。

“……我错了，顾惟我错了，我求求你饶了我，饶了我好不好？”墨染瞪大眼睛手指死死拽着顾惟的衣袖，期望着这人最起码看在他们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放他一马。

顾惟歪过头，琥珀色的眼眸似乎闪烁着几分天真烂漫，心底对墨染这作为嗤笑一声，面上却还是露出个带着真心实意的微笑，微凉的手指拍拍墨染的手背。

当他人都以为顾惟会就此放下，只见他倏忽站起，灿烂的笑容为精致的五官多添了几分柔和可言语却让人如坠深渊。

“不好呢。”

顾惟说完这话便转身走到阿庆面前，修长的手指懒洋洋地垂于身侧，灵动的双眸不由自主的染上几分笑意，正欲说点什么，却被身后传来的声音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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