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听话的孩子有糖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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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听话的孩子有糖吃

“随你,我是不怕的。”阮霖儿鼓着一张脸,挺可爱。

“罚你今后心里只有我。”周钰鹤贴着她的脸庞。

阮霖儿心里一跳:“我这不是心里只有你吗?”

“还不够。”周钰鹤闭上眼睛,“我要完全独占你全部的感情,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全都要。”

阮霖儿羞得抬不起头来,只小声道:“你是个贪心鬼。”

到了登台当天,阮霖儿去见过阿岩跟梅菊之后就回到河畔小筑为登台做准备。傍晚六点半,金香玉的司机如同往常一样把车子停在阮霖儿家门口。

因为阮霖儿受伤,白经理特许徐嫂作为阮霖儿的贴身佣人一同去歌舞厅后台帮忙。七点,阮霖儿正式换衣服、给自己上妆,白经理特意拨了几个舞女去给阮霖儿打理舞台妆。

阮霖儿已经十几天不见人影,今晚隆重登台的通告一出,金香玉人满为患,连人高马大的门卫、保镖都被不断涌进的客人挤得跟小鱼虾一样动弹不得,人数是平常的两倍,楼上楼下的空隙全部站满人。

白经理一边擦汗,一边指挥手下做事,还要担心阮霖儿能不能准时上台,呼声过了三波高潮,八点半阮霖儿才才现身。

刚刚从帷幕后露脸,底下掌声轰鸣,快要把人的脑子震晕了。阮霖儿手腕的伤用纱花包着装饰,裙摆拖地,看不见脚上的伤,下巴跟脸上的伤已经不大显眼。

“多日不见,我是阮霖儿。”阮霖儿一人站在台上,穿一件斜露肩米色晚礼裙,一件同色的披肩,典雅婉丽,不露铅华。

又是一阵热烈掌声。

阮霖儿继续说道:“近日来因为身体不适以及处理一些私人事情,所以缺席多天,辜负各位期待,万分抱歉。”

“阮小姐,听说万小姐与你不合,还雇人绑架你,是不是?”人群之中有人冲着台上叫道:“到底有没有这样的事情?”

一点火星子燃烧了一堆稻草垛,人群鼎沸,纷纷把疑问抛向阮霖儿,朱老板跟白经理在台下眼珠子都瞪直了。

“这分明是谣传。”阮霖儿微笑道:“那天我的确跟万小姐发生了点不愉快,但同在一个屋檐下,同行有些争名夺利是很正常的,我相信在台下曾经与同事有过勾心斗角和误会的人也不在少数,不是吗?”

人群哗然,想必是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阮小姐,那你怎么解释这个谣言?空穴不来风。”

有个像是记者模样的人大声道:“万小姐现在怎么样了?她也好多天不上台了。”

“所有的谣言,都来源于我那天跟万小姐的冲突以及我连日的请假。”阮霖儿显得很平静:“至于万小姐,她有自己的事情,她有自由,我并不知道她在哪里。”

又说道:“大家今晚是来听我唱歌的,以及来证实谣言的,谣言不足为信,下面我就为大家献唱第一首歌曲。”

气氛总算被带动起来,刚才的疑问也戛然而止,阮霖儿忍着伤口连续唱了两首,只休息了两首歌,又登台。

今晚上她打破之前每一晚只唱三首的规矩,唱了五首,客人们如痴如醉,都乘兴而来,满意而去。

阮霖儿一直过了十二点才退到后台卸妆,徐嫂一边给她整理东西,一边就掉眼泪。

“徐嫂,好端端的,你怎么哭了?”阮霖儿吓了一跳。

“小姐,我知道你唱歌辛苦,可是从来不知道你这么辛苦。”徐嫂抹着眼泪说道:“我今晚跟了你一场,就没法想象你之前都是怎么顶过来的。”

“好了,徐嫂。”阮霖儿笑着:“你一哭,我今晚该睡不着了。”

出了金香玉大门,已经快要凌晨一点。

周钰鹤、余庆、方席儒三人意外围上来,阮霖儿眼前一亮:“方先生、余庆姐,你们怎么在这里?”

“你奇怪得很。”余庆一直心里都有数,但是她故意问道:“咦?奇怪得很,你怎么单问我跟方先生,不问候小爷?”

阮霖儿在余庆跟方先生面前,叫小爷也不是,叫钰鹤也不是,只一直看着周钰鹤,周钰鹤深情看她,倒是笑了。

方席儒被余庆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奇怪,看看阮霖儿,又看看周钰鹤。

阮霖儿很快打破这点小尴尬,笑道:“今儿晚上太凑巧,我一登台,几位就来了。”

“凑巧?”余庆不认可,笑得满面春风:“通告一出,谁不知道阮大歌星今晚登台?我们是专程来捧场的。”

“这么说,你们也是刚刚从金香玉出来的?”阮霖儿道:“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们也来,不然我该托人跟你们打个招呼的。”

“你当然不知道我们来了,你今晚登台连小爷都没告诉是不是?”余庆毫不留情,继续捉弄道:“小爷自己想来看你就罢了,还打电话拉我们来。”

阮霖儿一看周钰鹤,他只是微微笑。

“真是过意不去。”阮霖儿道:“急急忙忙的,来不及说。”

“阮小姐登台,为什么一定要跟小爷说?”方席儒不了解:“对了阮小姐,上次你去了方氏,偏生我不在,真是对不起,阮小姐觉得方氏唱片怎么样?”

“我说,别站在门口说了。”余庆道:“我叫我一帮子朋友们今晚特意开了一席,不如去畅谈?”

阮霖儿见了他们,尤其见了周钰鹤,浑身也提起了些精神,答应道:“去便去,我也喜欢跟一帮子朋友热闹。”

“小姐,你的伤?”徐嫂担心道。

“徐嫂,没关系,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阮霖儿送徐嫂上了金香玉的车,说道:“有他们在,我会有人照料的。”

徐嫂只好先走。

庆丰路的香园明楼一天到晚都客源满满,周钰鹤跟阮霖儿都太显眼,余庆跟老板熟了,一行人从侧门进去,上了楼,在古色古香、镂空雕刻的栏杆、屏风边七绕八绕,走进一间华丽宽敞的包厢。

有点日式装饰跟中式装潢的结合,樱木插花、唐朝茶道、中国古筝都有,一张巨大转盘圆桌配上十二把高背木椅子,空气是柠檬草的气味。

柠檬草不算是外来的东西,但是在新加坡,柠檬草不盛产,使用也很少。现在却很大程度受到印度人、马来西亚、暹罗等国的影响,柠檬草越发添加到新加坡日常生活里,随手可用。

来新加坡的印度人渐渐多了,跟华人街一样,在新加坡有一块地方叫做小印度,香园明楼就在小印度街区。

小印度区域里头居住着印度人,贩卖印度的物件,印度的饮食跟香料也传开来,颇受欢迎。柠檬草一类的东西就跟咖喱、纱丽裙子一样,是新加坡人对印度人最深的印象。

但阮霖儿对柠檬草不陌生,因为海南也是柠檬草的盛产地,估计周钰鹤也对此有回忆,海南的酸辣名菜之中少不了柠檬草。

“他们一定会请咱们吃咖喱。”周钰鹤上楼的时候侧头轻声对阮霖儿道。

“真的假的?”阮霖儿吓一跳,半夜多了还吃咖喱,太不寻常。

“你怕辣味?算了,我让他们给你换,你还有伤。”周钰鹤拿好了主意。

阮霖儿却不领情,说道:“谁要你帮我换了?我爱吃,我唱了半天,正好饿了,有人请客,我正欢喜。”

周钰鹤笑了:“你最好听话,不然我当着别人的面把你的咖喱换掉,你岂不是更加难看?”

“余庆姐。”阮霖儿一笑,故意不理周钰鹤,叫了一声前面的余庆。

余庆闻言,停下等她,身形如同一枝风荷,笑道:“阮小姐,你厌弃小爷了吗?”

“我怎么敢?”阮霖儿道:“听小爷说等会有人请我吃咖喱,我不过好奇味道,所以问问余庆姐。”

“这有什么好奇?吃两回你就喜欢了。”余庆疑惑道:“阮小姐来新加坡多年,难道没有吃过?”

“想吃的东西有很多,可无人作陪,索性只待在家里吃。”阮霖儿上前致谢:“谢谢你借给我的书,果然是好书,我读了,饭也不想吃,觉也不想睡了。”

余庆哈哈大笑起来:“这算什么?改天我再送你几本。”

“这里一条街都是香料的刺鼻味道,偏偏叫香园明楼这么个好名字。”阮霖儿想不到。

“不必太咬文嚼字。”周钰鹤在旁边道:“香园明楼只是从字符上生出来的一种表面意象,叫人看了想到灯火通明、香飘满园的画面,太较真反而无趣了。”

包厢里坐了几乎满桌,饿的吃饭、吃点心,不饿的喝茶、吃零嘴,各取所需,阮霖儿闻着咖喱不习惯,但入口一吃,觉得肉质有别样的鲜美,不禁舒眉。

除了阮霖儿认识的孙总编、陈设计师这几个人,还有几个比较面生,不仅面生,还比较老成持重。

大伙像是比较客气,或者比较谨慎,都只彼此称呼先生、太太、小姐,熟络一些的彼此直呼姓名。阮霖儿觉得那几个面生的人有些来头,只是不好细问。

方席儒连日不得阮霖儿的消息,今晚得知阮霖儿登台他便赶去了,不想周钰鹤叫了一帮人出来陪阮霖儿,方席儒也不好问阮霖儿的去向。

一桌子天南海北聊着,从东方说到西方,从国内说到国外,几轮谈下俩,方席儒支撑不住了,知难而退,想要起身告辞。

阮霖儿觉得过意不去,干脆跟方席儒明说自己决定去周氏,方席儒很是失望。余庆是个人精,为了挽回气氛,跟方席儒说要给他做一个人物专访。

方席儒当然开心,说道:“那么,我随时恭候余小姐大架。”

聊了几句,方席儒便找个事由先走。

又过了半小时,聊天的声音渐渐低了,大家都减了声音。阮霖儿猜测要散场了,她累了,大家一定也累了。

不料余庆一拍桌子,笑道:“得,好戏开始吧。”

阮霖儿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周钰鹤对阮霖儿说道:“我给你重新正式介绍这三位,华人联合赈济总工会的李会长,华人商会的农副会长,华人宗亲社团的江团长。”

阮霖儿这才感觉他们真的非比寻常,不禁一一诚恳问好,她感觉今晚的戏码到了这一刻才开始真正唱起来。

“我就长话短说,目前中国到了危急存亡的时候。”余庆说道:“我连续往返中国各处,看到、听到太多残酷事实,中国现在的军队跟人民都极度需要钱物的资助。”

她顿了顿,吸了一口气,又说道:“简单来说,就是需要在新加坡的华人团结起来,捐钱到总工会、商会等等,在通过一些渠道把钱汇到国内,用在实处。”

阮霖儿听得热血沸腾,头一个说道:“余庆姐,怎么不早说呢?我愿意捐钱,现在就可以捐。”

李会长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有些政府官员的气度,他说道:“阮小姐,不必着急,之前我们一直是这样做的,我们总工会跟商会、宗亲社一起募捐了许多钱,分批汇到了国内,有阮小姐加入,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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