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一辈子是我闺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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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一辈子是我闺女

阮霖儿听到石头滚动,当即吓得赶紧穿衣服,咬着嘴巴流泪,躲在洗澡房一直到母亲回来才敢开门出来。

母亲跟他们父子大吵了一场,不久后,母亲就去求阮霖儿的亲姑姑,并且想办法说出刺耳的难听话,把阮霖儿逼去歌舞厅,离开他们父子跟这种不见天日的生活。

林义才一边看一边想起这事,又想起阮霖儿今天的绝情,不禁喝了许多酒,他临走时想上前乱摸一把那小姑娘,被戏台子一位负责拉台子的大汉镇住了,不敢耍流氓,只好不甘心地看着戏班子收场离开。

回到仓库是后半夜了,哪知道有人看准他不在,撬了门锁,趁黑把仓库一半的橡胶都偷走了,再悄悄换了一把相似的锁头。那仓库没有电灯,黑乎乎的一座屋子,林义才一点也不知,倒头就睡到了大白天。

冷不丁被一大桶的井水淋湿了一身,林义才冷得浑身一哆嗦赶紧爬起来,看到东家带着几个打手团团把他围起来了,大有把他生吞活剥的架势。

打手把他拎起来左右开弓打了几巴掌,再当胸打了一拳,林义才立刻要痛晕,东家亲自朝他腹部踢了一脚,他已经完全起不来,瞬间只有出去的气儿。

“狗东西,看大门把我的东西看丢了。”东家走过去把鞋子踩在他腰上:“不赔偿我的损失,今天就把你的脑袋吊在房顶上!”

林义才一听,又怕又惊,老板示意,打手将林义才整个人丢进仓库去,林义才睁大眼睛一看,原本装满了的一排排木架上,如今已经空了一半不止。

“听说,你还跟大明星阮霖儿沾亲带故?”东家把鞋子踩在林义才的脖子上,他瞬间血脉喷张,涨红了脸,不能呼吸。

东家冷笑道:“看到阮大歌星的份上,限你三天内补偿我的损失,不然,就让你家里人给你收尸吧!”

林义才是被工地的几个人抬回家的,牛车水顿时就炸了锅,林开兴一看儿子这样,又心痛又怒其不争:“败家玩意!早知你这样,当初老子断子绝孙也不要你!哪里来那么多钱赔偿给人家?怎么不直接打死你算了!”

众人平常见他们父子是个刺头,又不是良善,都不大肯主动亲近,这会子看到出了这事,毕竟不算小事,于是都有了恻隐之心,上前去劝。

“老哥呀,活命比天大,怎么轻易说让他去死的话呀?”一个婶娘抱着孩子说道。

林开兴一会子打着自己哭,一会子又凶恶起来,恨铁不成钢,骂道:“这畜生自己作死,我能怎么样?就是把我卖了、把房子卖了也没钱!”

“住在这地方的谁有钱?”一个邻居说道:“你去求求阮霖儿嘛,不怪她不愿意认你们,你家义才当初干的也不是人事,偷看自己妹妹洗澡,是人吗?”

“对呀,你当初还护犊子,不就更加显得不像话?”一个婆子叹气道:“那事儿在这一带全传开了,阮霖儿不离开也得离开,不然她在这一带有什么脸,难不成还能继续跟你们生活?”

“去去去,那事老黄历了,老翻出来说有意思?”林开兴不领情:“她是唱歌的,唱歌的本就是戏子,戏子本来就是没感情,爱自轻自贱,是她自己走的,我没有逼她!”

众人都看不下去了,甩了一句话就都走人:“你看着办吧,不去求求你的闺女,你儿子怕是难过得了这关!”

林开兴咬着牙,快要把头皮抓破了,又死命打了儿子几下,打得儿子嗷嗷直叫,林开兴骂着:“要不是看老林家只有你这么个独苗,我就全当你死了!”

林开兴只会窝里横,到了金香玉门口便跟个缩手缩脚的老乌龟一般,上前贼头贼脑张望,被大门的保镖一下子逮住了,几个马仔赶紧围过来。

林开兴刚要开口求饶,有一个马仔之前见过他,说道:“哟呵!这不是阮小姐的父亲吗?”一个马仔认得林开兴,之前林开心父子来金香玉门口找过几次阮霖儿。

但因为阮霖儿对这个继父如同对待陌生人一般,所以马仔们对他们父子也不尊重,所有人都笑嘻嘻地凑上去:“怎么?又来找阮小姐了?”

“是,是,我找她有天大的急事。”林开兴不得不在这些毛头小子前先服了软:“劳几位去说一声,我在这里等她。”

“我说,你就别来找不自在了,阮小姐哪一回肯见你?”其中一个保镖肥头大耳,说道:“快走快走。”

“我真的有事,人命关天的事,你们让我进去找她。”林开兴说着就要往里闯进去,被两个大汉拦住了。

“老头,看在阮小姐份上我们才理你,不然打一顿把你赶走。”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头儿说:“金香玉是你说进就进的?阮小姐是你想见就见的?再说,阮小姐这会不在金香玉。”

“那她什么时候来?”林开兴一把老骨头还很有硬气。

“那是阮小姐的事,她几时来的我们管不着,也不知道。”那几个人说:“她不待见你,你还来?”

“一天是我闺女,就一辈子是我闺女,她敢不认我,天打雷劈!”林开兴一副死鱼样子,天不怕地不怕:“我就在这等,她不认我,闹开来,看她没脸还是我没脸!”

“你姓林,她姓阮,跟你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还闺女?”有一个马仔是知道阮霖儿跟她继父的来历的,软绵绵地嬉笑:“你可没福,有这么个闺女。她要是没钱,你肯来?”

“去去去,关你们什么事?”林开兴不耐烦了,挥手道:“你们别得意,我好歹好跟她沾亲带故的,坏了我的事,出了人命,不信她姓阮的那么狠心,你们也担待不起!”

先前那个黑衣人玩着打火机,问道:“什么人命关天?青天白日的,你把话说明白点。”

“我儿子要死了!”林开兴说着就猛的原地跳脚干巴巴哭起来,也挤不出什么眼泪:“我儿子给人家看仓库,把货物看丢了,不赔钱,人家就要我儿子的命!”

一帮人仔细听着,一起捧腹笑出来:“这不还是来要钱吗?”

“你们,没人性!”林开兴气急了,破口大骂:“龟儿子!敢在你老子跟前抖威风!”

“老东西!你敢在这撒野骂人!”几个人拎着林开兴就要打。

那个黑衣服的头儿说:“算了,这老骨头不禁打,打死了惹得一身晦气,你去给白经理说一声。”他叫旁边一个年轻点的跑进去了。

林开兴被他们一下子狠狠推倒在地上。

“等着吧,算你运气,老东西!”一个高大个冲他扬了扬拳头。

过了十几分钟,那年轻人急急忙忙跑出来了,说道:“白经理给阮小姐打电话了。”

林开兴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赶紧上前:“怎么样?”

“白经理说,阮小姐说了,钱,她是不会给的,让你们自己想办法。”那人顿了顿,说道:“阮小姐还说了,她知道你儿子的品性,帮了他这一次,他还会有下一次。”

林开兴一听,几乎要眼前发黑,一下抱着头蹲下去,当街嚎啕大哭起来,保镖们不胜其烦,上去赶他。

林开兴见儿子没救,索性豁出去了,一把起身叉着腰,退了两步,冲着金香玉的大门口就开始骂阮霖儿,骂得越激烈大声越好,他就是想让别人都来看热闹。

不一会,金香玉门前不少人驻足围观,指指点点。

“姓阮的,你个臭婊子!”林开兴骂着的时候一跳,活像青蛙,他叫喊道:“你不管我们爷俩的死活,倒有闲钱给别人!我什么不知?你攀上了周小爷,飞上高枝了你!我当初哪怕给你们母女一碗隔夜饭,你现在也要用真金白金来谢我,知道不?”

骂到了兴头上,也就不管不顾了,看到人群兴致勃勃看着、议论着,林开兴脸上很有一种容光,他不觉得是丑事。

当下把阮霖儿母女当初如何在工厂苟且过活、怎么哀求嫁给林家、阮霖儿出名后怎么忘恩负义全编排一通,把阮霖儿捐钱给牛车水的老乡们说成一种见不得光的阴谋。

林开兴索性说道:“你夜夜欢歌,你当了婊子还要装清高!人家朱老板请你去陪酒你还装模作样,叫付平津演了套抢劫的戏码让你脱身,你装什么装?谁不知道你的钱不干不净?你用得着在老乡们眼里装好人?”

当中两个保镖正是那晚上亲历阮霖儿被劫匪撞倒的,有一个正是帮阮霖儿去对面买茶花的,听到林开兴的话,脸色都变了一下,跟头儿说了,当即将林开兴抓起来,扭送到白经理跟前。

白经理围着林开兴脸色阴沉地走了几圈,林开兴心头打鼓,膝盖都不自觉弯了,但还是拧巴着不肯低头。

“你好大的胆子,敢在金香玉闹事。”白经理道:“你刚才在外面闹的那些话,让阮小姐的脸面跟金香玉的名声往哪里搁?打断他两条腿!”

几个人立刻把他拖着,林开兴本来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一看到来真的当即下跪求饶:“我再也不敢了,各位爷,行行好。”

白经理也只是想要吓一吓他,于是说道:“饶了你?当然容易,不过我问你件事,你要实话实说。”

“一定,一定。”林开兴还跪着,不敢起身,使劲吞咽了口水。

“你说,那晚上是有人扮成劫匪演戏,让阮霖儿脱身?”白经理面无表情,手上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你可要想清楚了,到底是不是真的?”

林开兴闻言不住磕头,举着手道:“要是假话,我挨天打雷劈!老乡们好些个都知道,私下都说。只是不敢外传,怕金香玉这边知道了,惹上麻烦。”

“那你现在说出来,不怕惹麻烦了?”白经理冷冷地反问,一脸轻蔑。

“我,我是气糊涂了,谁让阮霖儿那么绝情。”林开兴耸拉着脑袋:“要不到钱,我干脆就让她也不好过。”

“好,我就喜欢你这样大义灭亲的人。”白经理继续问道:“你说的付平津,是个什么样的人?”

“只是个毛小子,听说下南洋前刚考上大学。”林开行讥讽地笑:“读书有什么用,还不是跟我儿子一样做劳工?他现在就更加不中用了,居然跟个南洋姐搞在一起,钱也没了,人也颓废了。别人都说我儿子扶不上墙,说我儿子好色,他付平津还不照样不是个东西?”

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废话,白经理听得厌烦了,赶紧打发他走:“今天我问你话的事你不准跟别人说,再有,金香玉要是声明受损、客源减少,我会要你的命!”

马仔把林开兴硬硬拉走,林开兴还不甘心,回头卑躬屈膝道:“大爷,我来都来了,不如你赏我儿子的救命钱,以后我都听你的,阮霖儿的事我全告诉你。”

“哼!”白经理冷笑:“你倒会算计!告诉你,今儿你在门口闹了这一通,金香玉若有个损失,别说是你,连你儿子的命一块要,你还惦记着钱?回家烧高香去吧!”

林开兴不死心,被保镖拖到门口了,还伸出一只手扒拉着门框,拉扯着嗓门叫道:“好歹让我再来找阮霖儿,我要见她一面,不然我儿子可就真的死了!”

白经理闻言,走出去几步,大声道:“你愿意等就在门口外等她,可别再发疯闹事!再有,以后我有事问你,你要随叫随到,今天放了你已经算便宜,懂了吗?”

林开兴一脸皱巴巴的苦相,钱没有要到,怪自己一时冲动闯祸,他只好自认倒霉,答应着。

保镖们将林开兴推出门口,仍然取笑他:“你还敢说阮小姐是你闺女?这下褶子了吧?哪有当爹的不知道闺女几点上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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