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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她生来是狠角色
朱时骁道:“这事情既然这样了,凡事以和为贵,阮小姐,这事情我拿主意了,今后金香玉跟二少爷就是朋友了。”
他说着,叫白经理去把刘五一伙放了。
阮霖儿点到为止,不想纠缠下去,既然白经理已经把付平津放了,那么她该赶紧退出去了。
“既然朱老板已经这么说了,我也不是不知趣。”阮霖儿对他们道:“朱老板,我就先带我的朋友走。周二少爷,告辞。”
她才走到门口,朱时骁的手下连滚带爬从门外摔进来,几乎撞到阮霖儿身上,吓了屋子里的人一大跳。
“老板,警察带着一大堆人闯进门来了,兄弟们拦不住。”那人哭丧着:“警察里还有英国人,说咱们这里犯了大事。”
“英国人怎么会突然找上门?”朱时骁疑惑道:“我这里什么事情也没有。”
“带上全部抄家伙下去。”白经理马上说。
“混账!那是英国人,是警察,拿的是长枪!你拿什么去打?”朱时骁咬着大烟:“我下去看看。”
“朱老板,你这里有事,我就先走。”周谦礼不想暴露在不相干的警察面前,说道:“刘五一伙,你叫个人带路,让我们带走。”
“好,我让人把他们从后门带出去。”朱时骁答应。
然而一个也跑不掉,朱时骁还没有踏出门口,警察们已经上楼,带头的是一个中年英国人,戴着高级警督的肩章,后面跟了五六个荷枪实弹的警官。
“朱时骁,是哪一位?”英国人纳瓦尔长时间管理新加坡,驻扎多年,语言学得很顺。
“是我。”朱时骁道:“这位警长,有什么关照?”
“我接到密报,第一,阮霖儿被万黛兰绑架,你不报警,私设刑堂囚禁犯人多日,还逼迫阮霖儿三缄其口。”纳瓦尔身材颀长,颇有官威:“其二,你走私枪支和大麻,违规放贷,纵人行凶等等,跟我回去再说!”
“警长,这是莫须有的罪名。”朱时骁道:“如果我走私行凶,请你现在拿出证据。至于绑架,阮霖儿就在这,你可以问问。”
纳瓦尔看向阮霖儿,上下大量,说道:“阮小姐,你怎么说?”
“警官,朱老板没有逼迫我,万黛兰也没有叫人绑架我,那全是我误会了。”阮霖儿说道:“我被绑架之后第一次登台之时,就已经跟观众澄清了。”
朱时骁得意笑着,松了一口气。
“绑架我的是这位周二少爷。”阮霖儿忽然指着周谦礼:“朱老板把绑架我的人抓住了,周二少爷想要灭口,今天上门来跟朱老板做交易拿人。”
周谦礼跟朱时骁脸都白了,这事情要是追究下去,以往的犯的罪会被一串一串拎出来。朱时骁扬手起来:“我叫你胡说八道!”
纳瓦尔颇为绅士,伸手挡住朱时骁的手掌:“这样对待一位女士,是非常可耻的行为。”
“你是谁?”纳瓦尔转头问周谦礼。
在新加坡,周谦礼认识不少上层英国人,却没见过纳瓦尔,这纳瓦尔一副软硬不吃的表情,很不讨喜。
“我是周氏企业的人。”周谦礼跟上流圈子半数的人都熟络,没人敢不奉承几句,这位英国人却一点不认识他,也不奉承他,刚正不阿得让周谦礼心里不悦。
“这位女士说你绑架她,是吗?”纳瓦尔问。
“不是。”周谦礼回答。
走廊外头传来嘈杂的脚步声,门口挤进来一堆人。
原来是底下守着的警察遇到了被放出来的付平津、刘五爷等人,立刻拿下,扭送上来:“报告长官,我们在楼下发现刘五,还搜罗到秘密刑堂,楼下还有个女人,不过已经吓到脚软,正叫人看着。”
阮霖儿一看,付平津浑身是伤,不禁上前去,眼眶一热:“平津,你没事吧?”
付平津看到她,百感交集:“霖儿,是你救了我?现在,他们是怎么回事?”他茫然看着这里的一切。
纳瓦尔对朱时骁道:“现在,这里的人一个也跑不掉了。朱时骁,你私设刑罚,这不是证据?来人,全部带回去!”
“慢着!”周谦礼不镇定了:“你们知道我是谁?就连你们英国人办公的地方,都是我们周氏投资建造的!”
“我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在新加坡,一切以大英帝国的律条为准。”英国人对周谦礼道:“实话告诉你,刘五之前杀了两个英国公民,我们一直在追查他。”
朱时骁跟周谦礼一听,感觉大不妙。难怪小小一个绑架案,出动的不是普通警察,而是英国警官。这回就是有天大的身份跟背景也很棘手。
这背后报案的人到底是谁?
所有人全部被带走,街上轰动一时,成了天大的新闻。
阮霖儿本来有诬陷万黛兰的嫌疑,但案发当天很多人亲眼看到阮霖儿跟万黛兰在商行动过手。
因此阮霖儿误会是万黛兰绑架自己,也情有可原,警方反复审问斟酌之下,阮霖儿直言是朱时骁发现蹊跷,因此一边让她在观众前否认绑架,一边暗中追查此事。
“你怎么确定,是周谦礼指使人绑架了你?”英国警长亲自审问。
“这事情做砸了,背后的人会灭口。今天周谦礼找到金香玉用金条跟朱老板换人,也承认了是他下令绑架的我。”阮霖儿道。
她的随机应变是一种生存的本领,是数次磨砺之中练就出来的反应。朱时骁是本地一霸,一般的警察绝不敢堂而皇之上门拿人。
阮霖儿看到他们英国人不买朱时骁的账,想必也不会忌惮周谦礼的身份,这才敢于说出周谦礼是幕后指使。她敢于这么说,还因为自己是新加坡小姐官方指定候选人,有官方跟余庆方面舆论的背景,这些事闹得越大越好。
闹大了,朱时骁跟周谦礼背后见不得光的事情全部会露出马脚。这对于她跟周钰鹤,都是好事。
警察审讯了刘五一伙,他们不能说话,连续比划着表明自己跟周谦礼有关系,想来是害怕被周谦礼灭口,才承认罪行。
这其中,还缺少一个最关键的人,那就是砍了刘五一伙双手跟舌头的人。
阮霖儿避重就轻,只说自己被关着,然后有人救了她,别的她不清楚,事实也的确如此。
“我逃出来之后去简单包扎了伤口,就去了金香玉。”阮霖儿道:“至于刘五被砍,是在他们被朱老板抓回金香玉后我才知道的。”
在警察这里,她不想轻易把周钰鹤说出来。
“阮霖儿!你居然敢胡说!”朱时骁吹胡子瞪眼:“刘五怎么是我派人抓回来的?”
“不是你抓回去的?”纳瓦尔问道:“那么你怎么解释刘五被关在你的地方?难道是他们自己送上门去被你囚禁?请你给一个合理解释。”
朱时骁一下子回答不上来。
“周谦礼,阮霖儿跟朱时骁都指控你绑架,你承认吗?”纳瓦尔走到周谦礼跟前。
周谦礼当然不承认:“除非你们拿出证据,不然就算我说杀了人,你们也不能定我的罪。”
“周钰鹤来了。”审问才到第二轮,警员敲门进来。
英国警长转身一个,走进来一个精神十足、气度逼人的年轻人,英俊有型,绅士文雅,就是放在英国皇宫贵族跟前也丝毫不会逊色的,心底有几分赞赏。
“我是周钰鹤。”周钰鹤扫了一眼这屋子,看到周谦礼、朱时骁、阮霖儿都在,眼光停留在阮霖儿身上时多了一丝温柔,这才向纳瓦尔开口。
“好。”纳瓦尔问道:“周钰鹤,知道为什么传讯你吗?”
“听说跟一宗绑架案子有关。”周钰鹤看着阮霖儿。
阮霖儿看着他,心潮澎湃,但面上平静,目光如水。
“阮霖儿被绑架当晚,你知道吗?”英国警长询问。
“是的。”周钰鹤点头,“当天我与阮霖儿有约,但她失约了。晚上她给我打电话说出事了,我带她去看了医生。”
“那么,你知道是谁砍断刘五一伙人的双手,又割掉他们的舌头?”纳瓦尔的目光变得锐利。
周钰鹤沉默了三秒,说道:“这件事情,我并不知道。”
周谦礼脸上挂不住了:“老三!你敢做不敢当,人是你收拾的,你别不承认!”
“不得吵闹,这不是你们周家!”英国警长训斥周谦礼,又对周钰鹤道:“你说说经过。”
“我到了约好的时间地点,不见阮霖儿,听商行有人说她被一辆车子接走,我意识到不妙。”周钰鹤言之凿凿:“我追过去,但已经追不上,到了晚上她告诉我说被绑架了,我接她去医院处理伤口,就这样。”
阮霖儿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大气不敢出。
“证人呢?”纳瓦尔警长问道。
“我猜测你们可能要见他们,来之前已经打电话让他们过来了。”周钰鹤道:“就在这英皇警察局大门外。”
英国警长立刻叫人带进来,几分钟后,两个年轻人就被带进来了,一个年轻姑娘,一个居然就是费医生。
那个姑娘是护士,阮霖儿见过几次。
纳瓦尔一一询问之后,护士跟费医生都承认那晚周钰鹤送阮霖儿就医的事实,并且记得时间,因为阮霖儿浑身是伤,他们很有印象。
但对于别的事情,费医生他们一概不知。
纳瓦尔警长仔细研究了阮霖儿被救去治疗的时间,还有刘五被砍的时间。
时间相差不远,但是地点距离很远,不可能在救了阮霖儿之后马上飞过去砍杀刘五,于是采纳了周钰鹤等人的证词。
“关于这个案子,你还知道什么?”纳瓦尔警长问道:“阮霖儿说是周谦礼,也就是你的二哥绑架了她,你知道这件事吗?”
“她说得没有错。”周钰鹤回答:“是我的二哥绑架了她,确切地说,是我的二哥周谦礼派刘五等人绑架了阮霖儿。”
周谦礼急得面红耳赤:“周钰鹤!”
“理由当然是因为我。”周钰鹤回头看看周谦礼,目光有一层冰封的冷意:“他想要杀死我,因此给我的司机投毒,致人中毒而死。阮霖儿与我交往,周谦礼便把矛头指向了她。”
“他为什么要杀死你?你们难道不是兄弟?”纳瓦尔警长不明白。
周钰鹤笑起来,眼神之中却有着一种别人轻易看不透的凄凉:“是兄弟,但不是亲兄弟。在新加坡,众人皆知,我是周家的养子,他当然怕我谋夺家业。”
这些轮到纳瓦尔警长沉默了一会,他说:“这其中的案情太过复杂,绑架案后面还有杀人案,我们一定要细查。”
“周钰鹤,你好狠的心!你动我,父亲不会饶了你!”周谦礼咬牙道。
“如果不服从管束,先拉下去打。”纳瓦尔警长拍着桌子站起来,看着周谦礼:“对于周钰鹤刚才的证词,你认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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