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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虚于蛇与我也会

经此一事，凡事更比以前小心。周围又无可依靠之人，劳心劳力，身体更不如前，常常咳中带血。

四月后，婉柔觉得身子越发沉重，虽是她身形娇小并不显怀，但行动坐落时多有不便。

唐菁那边快到临盆的月份，香巾那里皇子身子孱弱，前朝又有诸事烦心。自打她有孕后，皇帝不常来她这里，更兼她得罪了俊王，诸人不敢与她亲近，因此素雅轩门庭冷落。婉柔却不以为意，反而落得清静。

一日她正在看书，太监通报皇帝来瞧她来了。她不由地皱皱眉头，听得他脚步声进来，随即忙又挂上一副温柔婉顺的模样，低低一伏请安。

华瑜亦皱眉道：“气色并不好，我每日让人熬的羮汤可都吃了？下人服侍的可趁心？有什么不便处，怎么从不与我说？”

她温婉一笑，连笑容的弧度都是拿捏过的，多了便媚主，少了便清冷，不多不少刚刚好，道：“妾身想是虚不受补，劳皇上挂心了，臣妾愧不敢当。”

华瑜眉头皱的更深，双手扶起她，抓在手腕里的堪堪只是一把骨头。心里不知怎的却有些痛楚，他知道他不来素雅轩，这里自然是被人轻漫的，心里一痛便问道：“我不来瞧你，你就不能去瞧瞧我吗？”

好几个月不见，突然出现却说着这么亲昵的话，你究竟是想要作甚？

心内惶恐，脸上却看不出，只温婉笑答道：“臣妾身子沉重，行动不便。前些日子又呕的难受，如今才刚好些，望皇上不要怪罪。”

华瑜握着她的手，道：“今晚我在这里陪陪你。”说完，定定地望着她的眼睛，想要看穿她似的。

她连忙挂上含羞带怯的表情道：“是，多谢皇上挂怀。”但是眼神飘忽，不愿与他对视。心里一千万个不愿意，此时只假意忙着安排下人准备晚饭，扭过头去，不让他继续在自己脸上打量。

至晚间，两人同卧于榻上，如芒刺在背，一刻不敢放松。半晌无语，婉柔只当他睡了，才微微松了口气。却听他低声说道：“婉儿，你明白我的心吗？”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何来此问，叫人如何回答？

猛地，他拉了她的手腕往自己内衣里摸索。她一惊，拼命想拽回自己的手。

“你怕什么？你是我的妃子。”华瑜翻身在上，自上而下盯着她的眼睛打量着她。

不管她平日里装得有多温良娴淑，这一抗拒的动作算是彻底出卖她了。

她慌忙补救：“皇上，臣妾有孕在身，多有不便。您不如……”

“哦——，是这样吗，不如什么？不如去找别人，不如最好禁足了你永世不相见？”华瑜恨恨地捏住她的下巴，勾起嘴角冷笑道：“要是我偏不呢？”

何苦鸡蛋硬碰石头，还有尉迟家满门的性命悬在她身上。她随即软了声音道：“臣妾愚笨，又惹皇上生气了。任他拉住自己的手往他胸口触摸过去。”

随即，一震，他的距离心口二寸位置，与别的细腻肌肤不同，凹凸不平，触感粗糙，竞然也有一块刀疤，与她一样。

他压低声线道：“你可信了？我自有把握不会一刀要了你的性命。那日之事若不如此无法了局，俊王……，但眼下还不是时候。”声音越压越低，又用眼睛瞟了瞟外面，异常警惕。

“你怎么得了这块疤？”一时忘情用手轻轻摩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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