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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到底谁会赢

孟念在头疼中醒来，浑身四肢百骸都像要散架了般疼痛，他孱弱的身体根本无法支撑他做出任何多余的动作，光是动动手指就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的力气。

耀眼的白炽灯下，模糊熟悉的身影，他听见轻柔的声音问：“面包牛奶要吗？”

眼前的缭乱的光影渐渐清晰，孟念半眯着眼睛吃力辨认出面前的人，在她的帮助下缓慢坐起来。孟念的脑子晕晕乎乎，昏迷前巨大的爆炸冲击波几乎让他以为死定了。

温莱用热毛巾把孟念擦了一把脸，好叫他快些清醒过来：“你现在很虚弱，不建议食用生冷的东西。不过——眼下只有将就了。”在热水里泡着的纸盒装牛奶，由于浸泡时间过长，包装上的蓝色已经脱落泛白。

“谢谢。”孟念出声才发觉自己的嗓音哑得不成样子，下意识吞咽唾液甚至尝到撕裂的腥甜。

温莱把玩着一个小指甲盖大小的银色小球，在五指间飞快转动，旋出耀眼的幻影连成一条银线：“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不过你现在最好少说话。”说着对孟念柔和地笑笑。

温莱非常善解人意：“你现在在‘獠牙’的临时据点，它在帝国某著名建筑的地下，但是很抱歉，出于保密我不能告诉你具体是哪座建筑。这里很安全，等你转移之后或许会有其他人告诉你更多的事情，但是现在，我需要保证的是你一切还好。”温莱换掉低调沉闷的黑色工作服之后，整个人越发锋芒外露。她坐在孟念身前漫不经心把玩银球的样子，更像一个发号施令者，而不是被顾矢吊打的唯诺小鸡崽。

注意到孟念好奇的眼神，温莱举起左手，给他展示这看起来普通寻常的银球：“这是“银翼”，是‘獠牙’研制出的通讯干扰器，甚至能够干扰部分军方设备。但是很奇怪，我们发现银翼却干扰不了你脖子上的东西，逼得我亲自动手。”温莱指一下还挂在孟念脖子上的项圈，那个上面覆盖了一层流动的银色的水膜，却掉不下来，就算孟念蹭在枕头上也牢牢吸附住项圈，“很抱歉我们没能取下它，只能暂时这样封住它的信号。”按照远程指导扫描打印项圈的时候，温莱杀了顾矢的心都有了。不过还好早有准备，慌乱之中不至于出错。

“你们…”孟念思维非常迟钝，他和人交谈仍旧非常吃力。

“我们。”温莱有些愉快的得意，“我们就是‘獠牙’。”

“你不是个beta吗？”孟念虽然迟钝却奇迹般地找准了重点。

温莱：“呵呵呵呵呵这不重要。”

温莱果然如她所说，像只是来完成任务的。她确认孟念的身体没有大碍之后，很快离开。由其他人接手给孟念做更具体的检查。检查之后的好几天，孟念曾经尝试和一些人交流，但是所有人都带着密不透风的口罩，没有人和他说话，仿佛刻意掩饰身份。

孟念心中充满各种疑问，但是自从温莱走后没有任何人再来看望过他。他就像被抢救过来的一株花或者别的什么，只好好保证他的身体机能不要衰败，能有所好转就行。

依靠营养液和精细的设备，孟念的身体有所好转。然而毕竟时间太短，他睡着的时间总是很多，醒来摄入一些食物之后，也很容易犯困——他的精神力和身体不允许他过长时间的清醒。

照常地，孟念喝下小半杯热水之后沉沉睡去。

他的梦纷乱繁杂，从茂林上空投掷下致命的导弹，他和顾矢躲在破旧的房屋里。强硬冷漠的男人手中掐着顾梦细细的脖颈，后脑开了一个血洞的孟然爬在地上，厉鬼一样揪住孟念的裤脚，张开最露出空洞的喉舌，质问他为什么不救顾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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