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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九章:双手切脉
“丢了?”华融无语,“药方都能丢?怎么没把你自己也丢了?”
老先生今日的脾气似乎格外暴躁,诗都不吟了。
白灵筠张张嘴,丢药方这件事属实冤枉,他一句两句也解释不清,索性低下脑袋不说话了。
请到了华融来府上,沈老爷和沈夫人也赶了过来,一进门便听见华融语气不善的训斥白灵筠煳涂大意。
沈老爷快步上前招唿,“华老先生!”
华融见到沈老爷冷哼一声,“好你个沈渊,倒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华融这句话说的沈老爷心头一惊,忙拱起手笑道,“日前向老先生府上派送喜帖,府中小厮说您去了华清寺,归期未定,今日内子一时心急过府相请,却才知老先生已经回京,这缘分可不是妙的很吗。”
华融撇撇嘴,每月中旬他都会在华清寺开办三日义诊,节假不论,风雨无阻,那日给白灵筠开完药方他便动身前往华清寺了,华清寺地处偏僻,消息闭塞,北京城近日发生了什么大事小情他完全不知晓,更是不知道沈啸楼竟然成亲了,而且成亲的对象还是白灵筠!
眼睛一横,目光落到沈夫人身上,“笙容,怎么见了老夫也不说话?”
沈夫人见到华融与白灵筠同处一框时有些神情恍惚,闻言这才回过神来,忙向华融欠身行礼。
“老先生,笙容失礼了。”
华融应了一声,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些许,转身一撩马褂下摆坐到炕榻上,嘴唇刚动了一下,白灵筠立刻识相的将两只胳膊全伸了出来。
“老先生,您切哪只?左手还是右手?”
华融朝沈啸楼扬了扬下巴,沈啸楼了然,从他随身携带的药箱里拿出两个脉枕摆放到炕桌上。
白灵筠将两只手腕搭上去,好奇的看着华融,双手切脉?
他从前听说过有些厉害的中医可以同时双手切脉,右手诊病人的心、肝、肾,左手诊病人的肺、脾、命门,同一时间内完成“六部一十八候”,而且双手切脉能够发现左手与右手的脉象强弱不一这类微妙的变化,对“阴阳脉”可以即时做出诊断,是一门已经失传了的中医绝学,白灵筠万万没想到,曾经听过的传说如今竟给他给遇上了。
华融两只枯瘦的手同时搭到白灵筠的脉门上,指尖按压半晌,收回手。
“老夫上次给你切脉时,脉象显现湿热困阻,湿毒火盛,如今则是火热伤阴、脾虚失运。”
中医术语白灵筠是一个字都听不懂,但从前后关系上大致可以分析出结果,总得来说就是他的身体状况比之前严重了。
“若老夫所料不错,小公子的腰背处已生出成簇水泡,累及神经肋下,时而呈针刺状疼痛,时而呈压迫状钝痛,水泡破溃后痒痛加剧,正是盘龙疮的表现。”
华融医术果然了得,只切了脉便说出白灵筠的身体症状。
两厢一对比,沈啸楼不由的看了冯彼得一眼,爱丁堡医学院的高材生就这个水平?
冯彼得无辜的摊摊手,术业有专攻,他是主攻外科手术的,能跨科目辨认出是病毒性皮肤感染已经算合格了,更何况治疗这种身体内的潜伏病毒,西医的确不如中医,他也不能硬逞强装大头啊。
“如何治?”沈啸楼问向华融。
华融想了想,“针灸为主,汤药为辅,十五日可痊愈。”
“针针针、灸?”
白灵筠害怕的东西不多,打针恰好是其中之一,上初中的时候在学校里打个乙肝疫苗被班主任追的满操场跑,最后不得已,班主任找了体育老师当帮手,终于把他抓到学校的卫生所里,针头还没扎到胳膊上他人已经吓晕过去了。
“只喝汤药不可行吗?”
其实带状疱疹没什么可怕的,在现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疾病,用些抗病毒的药物和营养神经的维生素即可,可这些药物现在还没有被发明出来,在医疗技术落后的年代,一场小小的感冒都会要人命,更何况是这种会引起感染发炎,诱发高热及其他并发症的疾病,白灵筠倒是可以理解这一点,可理解归理解,针灸他是实在接受不来啊。
将脉枕放进药箱里,华融语带幽怨的说道,“三日前还可行,眼下若只服汤药日后恐会留下长期疼痛的毛病。”
冯彼得在一旁附和点头,“没错没错,这是一种神经性的病毒感染,感染部位主要集中在神经末梢,极易留下神经痛的后遗症。”
白灵筠绝望了,西医扎针推药,全程不过几秒钟都能把他吓晕过去,中医的针灸扎进皮肉里面,还要留针二三十分钟,他不得直接去阎罗王跟前报道了!
沈啸楼捏了捏白灵筠的肩膀,又问,“何时施针?”
“明日吧,今日先服汤药,七日为一疗程,连服两个疗程,服药期间忌生冷辛辣。”
华融重新写了一张药方,直接交给了沈啸楼,“另外,近日房事要注意体位,莫令水泡破溃。”
白灵筠羞的快要钻进炕桌底下,屋子里不仅有沈老爷和沈夫人,更有冯彼得这个外人在,门口还守着沈律和黎叔,屋里屋外一大群人,华老先生也太敢说了!
沈啸楼脸皮厚的跟城墙似的,一丝丝的异样都没有,郑重接过药方,“多谢老先生提醒,惊澜送您出门。”
华融给沈老爷使了个眼色,沈老爷叫住沈啸楼,“阿澜,你陪筠儿吧,为父送老先生出去。”
沈啸楼点点头,“好。”
沈夫人见状,嘱咐黎叔按照药方速速去抓药,又指派了自己的贴身丫头春兰负责这十五日的煎药,随即快步跟在沈老爷身后出门去了。
冯彼得见没自己什么事儿,也与沈啸楼和白灵筠告辞离开,沈律似是故意捉弄他,非要怎么把人带来的再怎么把人送回去,不顾冯彼得凄厉的惨叫,生拉硬拽把人带上马,一拍马屁股,唿啸而去。
转眼间,屋子里就剩下沈啸楼和白灵筠二人,白灵筠苦着脸唉声叹气,还在纠结着针灸的事,他真的不想针灸啊啊啊啊——
沈啸楼坐到炕榻边上,捏了捏白灵筠的脸颊,“想去军营看看吗?”
白灵筠知道沈啸楼是在转移他的注意力,不好拂了他的面子,“我非军中之人,不好去军机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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