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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聚集之处, 临时搭建起的高台上站着经常出现在电视上的主持人, 他用适度的玩笑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与此同时,江歇所在的房间电视被打开了, 同步传输的画面, 让他意识到拍卖环节即将开始。
江兆见温琅识时务没有挣扎惊呼,便稍稍放松了对她的钳制, 他用拇指摩挲着温琅的手背,感受着她肌肤的细滑。
温琅骤然握紧拳头, 手中的叉子已然温热, 如果不是不知道江歇的境遇,她早就打算巴掌呼过去,或是用叉子给他几下。
不断有人想和温若锦的特助攀关系,特助长袖善舞, 只是当他结束眼前纷扰, 回头就见小姐正被人攥住手腕往外拖。
拨通温若锦的电话,特助把镜头对准人群外圈:“温先生, 请问小姐和这位先生?”
温若锦看了看几分和江歇相似的背影, 之后迅速否认, 带着几分暴躁说:“把那小子的手给我打断!”
岳蓉制止了老父亲的一时暴怒, 她冷静地说:“有什么问题, 出去解决。”
镜头里,温琅的手紧攥着,努力和陌生男子保持距离,见她在反抗, 岳蓉的脸色沉了下来。
“今晚我们即将拍出十组意义重大的收藏品,希望在场的各位慷慨解囊,为慈善贡献一份力量。”说完,服务生把拍品推上台。
被困在房间里的江歇,在看到第五组展品时,猛然从沙发上站起。
“知道这是什么吗?”站在泳池边,江兆找出图片,放在温琅面前。
黑胶唱片让温琅想到江歇,每张唱片左下角都印着的烫金字母,他曾说过,手写花体J虽然花哨但是独特,出自于他父亲之手。
“你真卑鄙!”温琅咬着牙说出这句话,试着挣脱江兆的手,未果。
此刻人群都聚集在室内,室外反倒无人。
“欲拒还迎的把戏,我喜欢。”说见四下无人,江兆猛然从后方掐住了温琅的腰。
“你反复用江歇父母的遗物威胁他,用亡者为难生者,恶心。”温琅抬脚重重踩在了江兆的脚面上,趁他吃痛,从他怀中挣脱。
江歇试着敲门,尝试撞门,但这些都无法撼动厚重的门板。眼看拍卖开始,物品被快速拍出,他心里的躁郁骤升。
这不是江兆第一次拿遗物做文章,他之前忍过,屈服过,但是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江歇不打算继续放任。
既然虚假的表面和平都无法维持,他不介意让场面变得混乱。
江兆哪里被女人攻击过,他笑容消失的同时抬起了手。女人不是捧着就是欠收拾,更何况是和江歇纠缠不清的破烂货!
就在他打算动温琅时,特助从他身后拦住,顺势反扭住他的胳膊。
“江先生,公众场合动粗,不妥。”特助语气很淡,听不出有任何起伏,但是他手上的力气却并未收敛。
刺痛从胳膊向上延伸,关节处甚至生出快要断裂的错觉,江兆额头当即冒出细汗,不敢动弹。
“你是谁?”江兆试着扭头看,却换来身后人更加用力。
特助放开江兆的胳膊,改为捏住他一根手指。
看似放松了钳制,却让江兆更加不敢动弹,只觉得身旁人随时可能掰断他的手指。
温琅对着陌生人颔首感谢,看着江兆:“钥匙在哪?”
江兆冷笑一下,说:“求我?”
温琅见他死性不改,当即掉头离开。她才不会对江兆卑躬屈膝,她就不相信这么大的宅子,这么多人,会没办法。
见温琅跑远,特助捏住了江兆的手腕,轻声说:“刚刚那位,你惹不起。”
说着,特助突然发力,让江兆痛哼出声,腕骨好像错位。
“留在那位手上的捏痕,就此原样奉还。”特助见温琅没有跟来,便把江兆留在原地追了过去。
见人走远,江兆试着活动火辣辣的手腕。
“惹不起?什么样的人我惹不起!看来是找到金主了,真是贱。”江兆说着拿出手机,让下属加快拍卖进度,今夜至少要让江歇不痛快,至于小翻译,迟早收拾她。
温琅边跑边拿起手机,拨出号码没几下江歇便接了电话:“琅琅,你还好吗?”
江歇的话让温琅不由加快了脚下的速度,他第一时间发出的关心,令她眼眶温热。
“我很好,你在哪?”高跟鞋如同累赘,温琅弯腰把鞋脱下,扔在原地赤脚向上。
“我在二楼左侧第三间房,你可以三楼找总控人员拿钥匙。”听筒里,传来温琅急促的呼吸,她并没有立刻结束通话,而是维持通话让彼此放心。
眼看拍品马上就要到唱片,温琅带着人打开了门。
“江少爷,十分抱歉。”服务人员见江歇额头上都是汗,心有惶恐,看了看温控仪,已经失效。
“和你们无关。”说完,江歇伸手拉住温琅打算往下跑,才一接触,温琅因疼痛瑟缩。江歇停下借着楼道灯光一看,雪白手腕上整圈青紫格外刺目。
“怎么回事?”江歇带着几分心疼抬起温琅的手腕。
“是江兆。”温琅没想太多,见他停下,不由催道:“快走,阻止拍卖还来得及。”
江歇摇了摇头:“你下楼等我,我去去就来。”
说着,他摘下领结,取下袖扣,往温琅手里一塞就离开了。温琅顾不上问什么,跑向拍卖场。
“这组拍品,是十张绝版黑胶,其中一张属于孤品,在收藏界价值很高。”简单的介绍后,司仪把舞台交给了拍卖人员。
“一组十张绝版黑胶唱片,起拍价,十五万。”
不少人被这组唱片吸引,纷纷举起手里的号牌。拍卖人员一边叫号一边涨价。等温琅到达,唱片已经被拍到五十万。
这个数字很显然在温琅的消费能力之外。她捏着号牌,鼻尖发酸。在江歇最需要她帮助的时候,她却无能为力。
正打算要不要预支明年的薪水,唱片的价格还在上涨。接到江兆指令的下属一直提高价格,价格一度飙升到一百万。
温琅捏住裙角,带着几分失落走向一旁。吸了吸鼻子,找到服务人员问:“你好,请问见到江歇了吗?”
江歇从楼上几步下来,得知江兆在泳池边,他便跑了过去。
江兆因为手腕间的疼而呲牙咧嘴,冷汗渗透后背。他叫来保镖正要发脾气,听见脚步声回头一看,江歇正好撞了上来。
“江兆!”江歇眼神凌厉,伸手攥住了江兆的衣领。
“怎么?看到你父母的东西被拍,恼羞成怒了?”说着,江兆换上轻佻的笑容,眼中多有得意。
“从今往后,无论你要怎么处理我父母的遗物,都不用再通知我。”江歇声音冰冷,加重手上力度。
“亡者的遗物用于怀念,你趁我出国把遗物藏起。一次又一次羞辱我,打压我。”来自于少年时期的愤恨让江歇双目赤红,压抑已久的情绪已然爆发。
“但你记好,从现在起,我不稀罕。我相信我父母宁愿看我放弃也不愿再看我继续被你拿捏。”说完,江歇松开了江兆的衣领,攥住了他的手腕。
“为什么动温琅!”江歇一想到在他不在的情况下温琅被眼前人欺负,手下力气骤增。
“哦,你说她呀!”江兆挥手,保镖把江歇团团围住。
“皮肤不错,抱起来腰肢细软,如果在床上……”说着他故意停下,发出啧啧两声。
江歇伸出一拳,被保镖接下,他们随即出手,丝毫不手软。
“你以为上次的亏我会再吃一次?”江兆说着冷哼出声。
“你以为你护在身后的仙女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另攀高枝、以色侍人的脏东西!”
这话让江歇瞬间暴怒,和保镖缠斗,试着攻击江兆。
“我告诉你江歇,咱俩,没完。”江歇狼狈迎战,江兆借机推他下水。
江兆翘起嘴角:“记住,我迟早会把温琅压在身下,让她求我疼爱。”
江兆弯腰欣赏江歇的惨状,却没想到会从身后遇袭。匆匆跑来的温琅一脚踹在江兆腰上,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做你的大头梦!”顾不上其他,温琅也跳入水中。江歇不会游泳,在学校的游泳课上差点因为腿抽筋溺水。
只是她低估了身上的礼服,天鹅绒湿水后变得格外沉。九月的夜温度下降,低水温让温琅瑟瑟发抖。
她本想去救江歇,却没想到被江歇背在背上送到岸边。室内的人因为拍卖结束纷纷出来,对于泳池里发生的情况特别好奇。
顾不上起身,江歇脱下衬衫,两下裹在温琅身上。湿透的衬衫虽然不能御寒,却能阻隔他人的打量。
“抱紧我。”江歇俯下身,手臂穿过温琅的腿弯。顾不上害羞,温琅抬手抱住他的脖子。
距离过近,温琅的目光无处安放,眼角是江歇身上的肌肉,来自于他上身的温度让她呼吸加速。
回到老宅后的二层洋楼,江歇叫住佣人:“,准备东西放水,叫家庭医生过来。”
说着,江歇推开了楼门,带着温琅进去。
进门之后,温琅看见挂在墙上的画像,是江歇一家。
接过佣人递来的浴巾,江歇把瑟瑟发抖的温琅裹了起来。抬起她的右脚,脚底有一道细长的伤口正往外冒血。
“刚刚为什么要跳下去?”江歇看温琅脸色发白,嘴唇发青,不由伸手捧住她的手摩擦起来。
“你……你不会游泳,我得……我得救你。”温琅瑟瑟发抖,感觉身上的热量正不断流失。厚重的礼服贴在身上,让她因寒冷而呼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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