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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孝的名头按在陆灼头上，便叫他瞬间哑口无言。

谢言安看着陆灼久久不说话，叹了口气认为自己话说得有些狠，语气放软继续说道：“塞外条件艰苦，放与旁人是去都不愿去，你却拼了命要顶替过去，先前你是为父报仇，朕感你孝心，允了你的请命，但眼下父仇已报，你便回来吧。兵部使司不是什么高位，但远比你那空有名头的云麾将军要好得多，你入京满一年后，便可入宫，銮仪卫的职位依旧是你的，你还和之前那样陪在朕的身边，陪在你家人的身边，不好吗？”

“……”陆灼长久的没说话。

谢言安也不愿与他打哑谜，软硬皆施的他已没了什么精力，更不用说他乃一国之君何时这番用心用力地讨好过旁人，于是冷声道：“你便退下吧，好好想想，三日后给朕答复。”

“是。”陆灼再一行礼，声音冷硬，从头发丝到衣服角皆是抗拒。

【章肆拾.】做傻子多好

话已至此，皇帝的言语表情皆是明显的不高兴，陆灼行礼完毕起身后，他抬头看了一眼谢言安，对方坐在椅子上，抿着嘴唇，面上是不满，但眼中的视线却带着希冀看向陆灼。

分明是只要陆灼服个软，他定会顺着台阶往下走，如同之前一样，但陆灼想了想，却是装了傻，转身离开了。

身后的谢言安欸了一声，震惊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陆灼就这么离开了。

“他……”眼瞅着陆灼大踏步的离开，谢言安气急伸手指着对方的背影，却又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最终无奈地放下手来，狠狠地攥住拳头。

“皇上莫要气坏了身子。”一直候在边上安静的宦官在此时低声开口，声音轻柔。

谢言安气急败坏地坐回椅子中，伸手捏了捏额头，那小宦官便极有颜色的上前立于谢言安身后，伸手替对方轻轻揉捏：“将军现已经回来了，皇上何愁抓不住对方的人。”

“……他性子变了好多。”顿了一下，谢言安再开口的语气颇为哀怨。

“将军在外，不受拘束惯了，如今突然让他回京，难免会有抗拒，皇上还需慢慢来。”宦官的语气轻柔。

“阿灼要是和易元你一样听话就好了。”伸手搭住对方摸索在自己额头的手，对方便顺着其的力道绕到前方，乖顺跪了下来，虽着谢言安的手顺着胳膊摸到自己的脸。

“卑贱如奴才，哪比得上将军那等贵人。”易元眉目温顺，用脸颊蹭了蹭谢言安的手。

“倒也是。”谢言安喃喃道，随后手摸向易元脑后，将对方的头摁向自己胯间，“你哪比得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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