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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灼这个谎话自认没有漏洞,商队踪迹不定,自然找不出来,他为什么这时才回来,为报答商队主人的救命之恩,故一路护送,待对方行至昌贠,才做分别。
“那你也不说送个信给家里。”陆灼的母亲埋怨道。
“我也想啊,但是商队走得地方偏僻,我那是都不知身在何处,又何来送信一说。”陆灼笑道,“不过不用管那些了,我现在好端端回来不就是最好了。”
“就是说。”陆灼的二哥陆林接过话茬,“三弟一路回来肯定没有好好休息过,娘您就别问东问西了,让三弟好好休息一会吧。”
说着揽着陆灼带人往后院走,陆灼对自己二哥笑了笑,兄弟之间心思相同,陆林早看出自己弟弟眼中的困倦。
“你的房间一直让人日日打扫。”陆林带着陆灼入了卧室,“什么事都不用想了,你回家了,什么事都有家人撑着。”陆林摸了摸自己三弟的脑袋,安抚道。
屋门在身后闭合,此时只剩下陆灼一个人他终于可以卸下身上的重负——皇帝面前的忠臣,家人身前的幺子。
摸了摸笑得有些发酸的脸,陆灼脱了外裳随意丢在地上,走进内室,孩子气地踢了脚上的靴子,整个人就那么爬在了床上。
柔软的被褥满是温暖的气息,陆灼用脸蹭了蹭枕头,闭上眼就这么瞬间入睡。
如他二哥所说,他太累了。
从痴傻状态恢复过来的陆灼,在这奔波的两个月中,神经就没有一日放松过,他要时刻端着,时刻牢记他是昌贠国的云麾将军,是皇帝最信任的臣子,是前护国将军陆合章之子,满门忠良,满身荣耀,以及身上的一个又一个名号,但这些东西又无异是重担,他却必须背负着,不能也不愿放下,心甘情愿且甘之若饴。
本应是这样的,也本该是不会有愤怨的。
在之前的日子里,他对谢言安是惟命是从,即使对方的要求再怎么无理取闹,他将天子侍中这一职位做的滴水不漏。
但此时经历过身为亓白的那段日子,他却厌倦了那番一丝不苟的日子,厌烦了那虚假强行伪装的自己,也不愿承认自己是在怀念当时的自由,于是这两厢矛盾便如同一个诅咒一般,一直环绕在陆灼周围。
心中除了对谢言安的隐隐愤懑,其深处还有更多的难以言喻的东西。
梦境的深处,迷雾重重,陆灼孤身一人行至此中,他行走的跌跌撞撞,在每次的磕绊中,身上的衣服都在减少,最后竟赤裸裸地撞入前方的一人怀中。
熟悉的触感蔓延全身,意乱情迷中抬起头,陆灼看清的却是亓栒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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