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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沉离决意奔赴陆衍时并不知道,死士之中有一人动作极快,约摸是他们的首领,眨眼间已经离她仅有几步之遥。
那人抬手甩来一只淬着幽幽绿光的三指铁爪,利爪锵锵收合,与她的后颈堪堪擦过。只要她再多犹豫几毫秒,现在大概已经脑袋开花了。
姜沉离死里逃生,还没能多感受一会儿中彩票的快乐,洛连川却出事了。
她舍近求远选了陆衍后,洛连川居然滞在半空中,足足愣了好几秒。大敌当前,这种失误几乎是致命的。那首领一击不中果然不死心,迅速转换目标再度出爪,这次直取洛连川的咽喉!
虽然姜沉离整天都在发愁如何避开原著的剧情杀,但和冷冰文字不同,洛连川此刻还活生生站在眼前,她终归无法见死不救,甚至是毫不犹豫地甩出袖中的九节软鞭,发狠绞缠住了那只毒爪。
姜沉离拼尽全力与那首领拔河,粗砺的鞭子渐渐勒入细嫩皮肉,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抖着哭腔冲洛连川崩溃大喊:“——大哥你现在发呆合适吗?!”
陆衍千里迢迢从誓心台的东极赶去西极,神色仍旧古井无波,同往常没什么两样。只是看见姜沉离可怜兮兮求洛连川的样子,不自觉皱了皱眉。
洛连川从神游中被她唤醒,面色是说不出的复杂。他用雪鸿蓄起数圈朱红的灵流,看架势仿佛是要去砍杀父仇人。
洛连川刚掠至死士首领身旁,对方竟像早早料他们的反应,虚晃一招避开,以胜之前百倍的速度顺着纠缠的链条,闪身至姜沉离面前。
姜沉离:“…………”
洛连川你好歹也是男一号,这种时候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花架子行不行?!
她那儿的情况陡然急转直下,才赶至中央石柱附近的陆衍破天荒地骂出了声。
姜沉离与那首领来了个十分浪漫的贴面礼,握鞭的手被对方完全压制住。他脸上浓重妖异的黑雾压得人几乎不能呼吸,在极度惊惧与对洛连川的深深鄙视中,她终于爆发了——
她把另只手藏到背后,在掌心释出一团水墨颜色灵流,又迅速将之凝成一把锋利的锥刺,用自己都没料到的速度直直戳到那人脸上。
首领怎么也没想到,到手的猎物竟还有反抗的力气,遮面浓雾一时不防被她刺破一角,露出半只灰色的眼睛来。他恼羞成怒,反手擒住了那只不安分的纤细手腕。
所幸姜沉离这波超神发挥,已经帮陆衍争取到至关重要的几秒。
只见他足尖借力在中央的石柱上一点,不顾柱身被踩得簌簌掉灰,在空中旋身时又顺势对地面连轰两掌,凭着巨大的反冲力神兵天降般到达了战场。
陆衍弹出一道凛凛劲气打在那名死士手腕上,劲气蜿蜒而上,如荆棘般割破臂甲扎入血肉,逼那人吃痛放开了抓着姜沉离的手。
敌人暂退,姜沉离大口大口吸着新鲜空气,感到左肩被陆衍摁住急急往怀中带,他的手又顺着自己的右臂一路滑下,轻轻挑开绞进手里的九节软鞭,接到了他的手里。
明知对方的动作没什么深意,姜沉离却还是被撩得脸色通红,暗骂遗传基因这种东西真是强大,这俩兄弟果然都不是什么正经人。
“……”被陆衍轻飘飘用弹指击退,那名死士首领颇为不甘,稳住身形后定睛望去,彻底被这两人不分场合的打情骂俏激怒了。
陆衍目光微凝,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他看了看广场上,其余死士已经被各派人士解决的七七八八了,于是当机立断将姜沉离向后推:“你先走。”
姜沉离知道再呆下去也只是送人头,也没想上演“要走一起走”之类的话本故事,乖乖顺着他的力道后撤,还冲他殷切点头,目光像追着孙子喂饭的老奶奶那般慈祥:
你弟弟金手指还没到账也就算了,你可别千万再掉链子啊!
陆衍:“…………”
“想走?”那死士首领在两人的眉目传情中,不合时宜地冷笑一声。他收回毒爪,不再与已经易主的软鞭纠缠,复又高高抛起,越过陆衍的头顶去截留姜沉离。
陆衍神色未动,抬手又是一掌角度刁钻的劲风,将来势汹汹的铁爪打偏半寸,却不料她头冠上摇坠的珠串也跟着被吹飞,生生跟那只铁爪勾连到了一起。
姜沉离:“我靠……”她爹真是坑女儿十级选手。
“……”短短半天在这头冠上吃了三次亏,陆衍竟萌生了近十几年来的第一丝怯意:“以后不能让她戴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了。”
他抱着对漂亮衣裳的新鲜敬意正要上前,但姜沉离却更快一步,不假思索地掀下了头冠,满头如瀑青丝,刹那间稠墨般晕在风里。
她又劈手扯断了那几根要命的流苏,这才敢眼泪汪汪地瞅他,就跟刚刚望着洛连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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