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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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大师这话是何意?”云若繁看了两眼管家,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卫玉缓缓站起身,从管家的手里将茶壶提了起来,咣当一声放在了桌子上。

这一声,让管家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颤。

“看来云州牧还是不太了解自己府上的人呐。”卫玉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袖子:“从我们四人刚踏进府里便有人去通风报信了,至于这去向,只怕是要问贵府管家了。”

“大师这话说的好没道理,小人能给谁去通风报信?这阖府上上下下,可都是大人当家做主,小人便是再愚钝,这事也是分得清的。”听了卫玉的话,管家连忙反驳道。

云若繁本来听卫玉那么说,看着管家的眼神已经有了几分怀疑,可是如今听管家这么说,这一看管家的态度是那般的恭恭敬敬,刚升起的疑云,便又消散了。

随后,云若繁便笑呵呵地打圆场:“大师不要跟她计较了,下人粗陋,难免有些死心眼,这才惹了大师不快,还不快给大师赔罪?!”

管家一听云若繁这么说,立刻就坡下驴,陪着笑脸对卫玉说道:“都是小人嘴笨,不会说话,还请大师莫怪!”

云曼青看着自己娘和管家一唱一和的模样,不屑地撇了撇嘴。自己这个娘呀,真的是糊涂的不能再糊涂了!每次随随便便别人说点好听的,就把她迷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我当然要怪你嘴笨,毕竟我看你和云州牧说起话来,巧舌如簧,怎么和我一说话就这么死板的?怎么,你这可是针对我不成,难道管家也觉得我是个江湖骗子?”卫玉听了云若繁和管家的话,先是一笑,随后反问管家。

此话一出,云若繁和管家顿时都傻了眼。

这大师,可真是个小心眼的!

“就是啊!我看管家你平时在爹爹面前挺会说话的,怎么今天府里来了贵客,你就这关键时候掉链子呀?!”云曼青也唯恐天下不乱的插嘴道。

“青儿,爹平时怎么教你的?”

云曼青话音刚落,一个略施薄粉,头上簪着玉簪的男子从门外走来。这男子衣衫虽然朴素,可是却身子比挺行走之间的每一步都反复被丈量好的一半,唇角带着刻板而又不失亲近的笑容,看上去是一个标准的大家宗夫。

打眼一看上去,这男子便令人生起不少好感,只是听到这男子这般说话,一旁的云曼青抿了抿唇,然后站了起来,恭敬地行了一个礼,然后便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妻主回来了也不让人告诉我一声,况且今日还来了这么多贵客,真是多有怠慢了。”说完这男子便对在场的众人行一个歉礼,那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大方,看上去倒是仪态端方。

被州牧夫郎这一行礼,陈员外连忙站起身来躲到一旁,只受了半礼。

反倒是卫玉依旧四平八稳地坐在椅子上,生生受了这男子的全礼。

男子微微垂下头行礼,垂下的睫毛遮住了眸子里闪过的一丝情绪。

“这不是舍不得宁儿你费心嘛。”看到阮宁后云若繁的表情,瞬间带上了笑意,拉着他的手到卫玉面前介绍道:“来,快见过大师。大师,这位就是内人。”

“阮宁见过大师。”听了云若繁的话,阮宁依言对着卫玉大大方方的行了一个礼。看上去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身为州牧夫郎便高人一等的感觉,这番姿态让人看着很是舒服。

“贵夫郎看着倒是个慈眉善目的,怪不得二位能如此琴瑟合鸣,恩爱非常啊。”

阮宁一进来,卫玉便看到他身上裹着浓浓的血色,一看便是沾过不少人命的,这会儿看到云若凡蠢兮兮的拉着人到自己面前来介绍,卫玉带着些许讽刺地说了一声。

岂料,那云若繁没有察觉到卫玉话中的讽刺之意,还带着几分的笑容:“哪里哪里,都是大师您谬赞了!”

“噗嗤!”云若繁这话听得云曼青不由自主地喷笑出声:“咳,您继续啊,我就知道您和爹一向感情“深厚”!”

云若繁瞪了一眼不安分的女儿,然后笑着对卫玉说道:“大师,您看看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呀……”

“这就要问贵夫郎了。”

卫玉的话如同在一块平静的水面中投入了一颗石子,顿时便引起阵阵涟漪。

云若繁笑着的脸瞬间僵住了:“我的夫郎?大师您是不是搞错了?”

“若是云州牧不信的话,大可当我从没说过这句话,小青我们走吧。”卫玉本就看着云若繁这幅糊涂样不甚高兴,听了她这么说立马站起身,拉着邵青的手就要离开。

“哎哎,大师且慢,大师且慢!”云若繁不自觉地离阮宁远了一些,然后拦住了卫玉离去的脚步。

卫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道:“既然云州牧不相信我说的话,那我待在这里也毫无意义,云州牧不妨请个信得过的人来吧。”

“只是昨日那池水已经淹没到州牧的膝盖,不知今日晚上又会到哪里?”

一听这话,云若繁脸上的表情都僵住了,自己若是有信得过的大师,还能跑那么远的路去一个小山村来请这位大师吗?更何况,大师最后那句话是威胁吧?!

可即便是威胁,云若繁还是硬生生地受了,毕竟一报还一报嘛。

“我我还是信大师的,只是我这夫郎和我举案齐眉已有近十年,我只是一时不敢相信罢了。”

云若繁这话一说,阮宁顿时捂住了胸口,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看着云若繁:

“妻主,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啊!如今你竟然这样……”

云若繁垂下眼眸,不敢去看阮宁,口中说道:“我,我,是大师她……而且大师她也只是怀疑罢了,若是后面大师说的不对,我跟你赔罪就是了。”

卫玉:我什么时候怀疑了?!

云若繁不敢去面对自家夫郎那谴责的眼神,于是便扯了卫玉出来挡枪。

也不知她哪来的胆子,卫玉都快被她给气笑了。

围观了全程的陈员外,不由捂住脸。

见过作死的,没见过这么作的。

云曼青也不由幸灾乐祸的笑了,她这个娘啊!

卫玉脸上虽然带着笑,可是却让人看着无端觉得可怕:“云州牧觉得我是在怀疑?呵,那不如我就让你看看你这位夫郎的真实面目吧。”

云若繁愣了愣:“什么真实面目?”

“你且过来。”

云若繁依言走到卫玉身边,只见卫玉在她眼皮上一抹,一股凉意瞬间包裹眼球。

“好舒服啊……”云若繁惬意的闭上眼感受着,可没过多久,却被卫玉一推,连忙睁开眼睛:“你现在好好看看你的夫郎吧!”

云若繁抬眼看过去,只见刚刚仪态端方的阮宁瞬间变成了一个“血人”,整个人仿佛被血雾包裹一般,那雪雾是由幻化成男儿的脸,时而又幻化成孩童的脸,云若繁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血人”对着她,咧开了血盆大口:

“妻主,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看我?”

原本让她觉得悦耳至极的声音,此时此刻换上那样一副容貌对她说话,云若繁险些要被吓尿了。

云曼青冷眼看着云若繁,这番要被吓得失禁的模样,再看了看阮宁,习以为常的勾起了唇,甚至还能有心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水,虽然有些凉了,可是配上这样的景,喝着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她和自己娘说过多少回了后院一点都不安分,自己娘还老是当她小题大做,如今这副模样看着还真是顺眼呢!这么想着,云曼青不由得卫玉投去了崇拜的目光。

云若繁这幅模样,落在其他人眼中,只让人觉得奇怪不已。

陈员外看着云若繁,这副模样,不由摇了摇头,这就是曾经的自己啊,没想到这云州牧的夫郎竟然是一只鬼。

因为现在还没有鬼现身,邵青也在一旁瞪大了眼睛看,可是她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看着刚刚还神气极了的云州牧,此时怂成狗的模样,让邵青不由起了好奇心,走到卫玉身边,牵住卫玉的袖子。

卫玉回头看了邵青一眼,看着她那双眸子里面满是好奇,不由笑了笑:“怎么,想知道呀?”

邵青眨巴着眼睛,晃了晃卫玉的袖子:“有点想……”

“你呀。”卫玉握住邵青的手,轻轻挠了挠:“真想知道啊?”

邵青连忙点了点头。

“不怕看见什么不敢的东西了?!”

邵青咬着下唇,然后轻轻摇了摇头:“我不怕!”

她既然喜欢上这样一个人,以后跟着她肯定是要见更多自己不敢见的东西,自己现在就该好好练练自己的胆子了。

想到这里,邵青坚定了语气,重又重复了一遍:

“我想知道,让我看吧。”

“好,依你。”

卫玉随后抬手遮住邵青的眼睛,邵青只觉得眼睛清清凉凉的舒服极了,随后,等卫玉拿来手后,邵青迫不及待的看向阮宁。

这一看,就让邵青身子一僵:“那,那是什么东西?!”

与此同时,云若繁也颤颤巍巍的挪到卫玉身边,握着卫玉的胳膊,牙关上下磕碰着:“大师,那,那,真是我夫郎?!!”

“如你所见,怎么,你连自己的眼睛都不相信了吗?!”

卫玉冷冷的讽刺了云若繁一句,然后语气转为温和:“这也是人身上的气,只不过之前我说的那几种都是自然形成的,而这种气,必须是他手下犯下的杀孽过多,才会出现。”

“可是,可是那红色的好像是血呀……”邵青眼睁睁地看着一团雪雾在阮宁的脸上飘来飘去,而此时的阮宁还维持着那大方得体的笑容,看上去诡异极了。

“那确实是血,是那些为他所害之人的血!”

“大师,您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啊?我身上有哪里不对劲吗?!”阮宁有些不明白疑惑地看着三人,随后还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妻主,我哪里有问题吗?”

原本云若繁还站得住脚步,可是被这阮宁这么一转,顿时吓得连站都站不稳了。抱着卫玉的胳膊也不撒手,连哭带嚎的说道:“大师!大师您快救救我!!快救救我!!!快把那个东西收了!!!”

“这我可收不了,贵夫郎可是人啊。”

听了卫玉这话,陈员外有些诧异的看向阮宁,没想到这云州牧运气还挺好,竟然没有跟鬼过了这么久。不像自己,被鬼跟了那么久,现在还要在家里供着那么一个祖宗!!QAQ

“可是,可是他那副样子比鬼还可怕!”属于女子独有的尖锐声音,如同一把利刃,划破了空气。

这声音传入阮宁耳中,只见他原本还算和善的脸,瞬间扭曲了。

阮宁不由抬手抚上自己的脸,对于男儿家来说,这一张脸可是最重要的,自己就算再怎么容颜凋零,也算得上是这江州同年纪的夫郎里面容貌不错的吧,怎的如今竟然得了自家妻主这么一个评价,比鬼还可怕?!!

“妻主,你莫不是糊涂了?!”脸上没有笑意的阮宁,无端看上去觉得有些可怕,再加上邵青和云若繁眼中还有那血雾加成,看上去可怖至极!

阮宁缓缓朝着云若繁走去,此时阮宁的步子,远没有刚刚的从容:“妻主你还是好好的看一看我吧,难道你真的就相信了这位大师的话?!”

云若繁眼见着阮宁越来越近,抱着卫玉的胳膊连撒手都不敢撒,甚至想要把脸埋进卫玉的怀里,却被卫玉嫌恶的推到一旁。

被推开的云若繁连忙攥着卫玉的衣角,缩到她的身后,从她身后探出一个头来,故作凶狠,实则怂巴巴的吼道:“你你别过来,我要我要休了你!”

“妻主要休了我?!妻主不妨去问问,本家可答应?况且我株州阮家,嫡支可就我一个男儿家,你舍得吗?!”

舍得!怎么舍不得?!!再不舍得,命都要没了!!

只见躲在卫玉身后的云若繁,头点的如同捣蒜一般,那频率看的陈员外叹为观止。

真是怂!

殊不知,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若非是当初我对妻主你一见钟情,以我的出身,便是嫁入皇家都是大有可为,如今记住你竟然真的忍心辜负我这满腔情意吗?!”

阮宁眼见者云若繁对他越来越怕,最后便又改了刚才的作态,换成了一幅可怜巴巴的模样。

可任他如何变,云若繁都缩在卫玉身后,一动不动,连声都不敢应。

对于云若繁来说,此时的阮宁,就是索命的厉鬼!

“你走开!你走开!别过来!!!大师我求你行行好吧!!之前都是我犯糊涂了!!我,我不想在看见他了!!!”

而此时的卫玉却没有那么好心,连搭理都没有搭理云若繁,而是径自说道:“任何事情有因必有果,如今,我把这原因已经给你找出来了,不知你觉得如何啊?!”

“送送他去见官!!”听到卫玉说自己的夫郎不是鬼,可是云若繁还是连头也不敢抬:“大师不是说他身上裹着的血气都是犯下的杀孽吗?那那就去送他见官吧!”

“妻主,你真是好狠的心呐!!!我跟你十年来风风雨雨都走过来了,如今你却听信者,外人一面之词就想要休我!还想要送我去见官!你,还有心吗?!!”阮宁止住脚步停在不远处,对着云若繁质问道。

云若繁此时才渐渐镇定下来,可是却还是不敢抬眼去看阮宁:“我,我当然有心,可是我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妻主到底看见了什么?不妨对我说说,我倒要知道我阮宁究竟是哪里对不住你了!!”听到云若繁这么说,阮宁显然不相信她的说辞,只是觉得云若繁知道了什么,故意找人演戏来避开自己的。

“你你身上都是血雾!那血雾还会变成男儿家和孩子的脸,大大师说那血雾都是你所害之人所化,你说说那都是怎么来的?!”

云若繁咆哮出声的这一句话,如同一记闷锤,狠狠的砸在了阮宁的心上,她知道了?!不!她不会知道的!自己当时都处理得干干净净,所有知道的人早已埋骨黄泉!!

“妻主这是累了吧,困的都有幻觉了。管家还不去扶妻主去休息?!我家妻主今日其实困得紧,耽误了诸位的时间,我带妻主送诸位吧。”

心头一惊后的阮宁瞬间冷静下来,对着管家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便对众人下了逐客令。

管家听了阮宁的话,没有半点犹豫便走上前去,想要从卫玉身后拉出云若繁,却被卫玉抬手拦住:“州牧夫郎,果然是治家有方啊。”

“大师,今日多有打扰,我愿送上万两白银,全做对大师的赔偿。”阮宁看到卫玉那冰冷的眼神,心头一悸,想要以利诱之。

云若繁死死抱着卫玉的胳膊不撒手,大声喊道:“我我我出两万两银子!!!管家还不退下,难道不知道到底是谁当家作主吗?!”

管家裂开嘴笑了:“大人,我是夫郎带来的陪房呀!您不知道吗?”

管家这话一出云若繁终于从自己记忆里的角落找到了真相,当初株州唯一的嫡子愿意下嫁自己,自己当时高兴的都快要疯了!

等阮宁嫁过来后,便把这后宅之事都尽数交给了他,便是当初他要换下自己的管家时,云若繁也只是惋惜的一下陪了自己许多年的老管家,便点头同意了。

没想到自己的全然信任,如今却是引狼入室得了这么一个结果。

“大大师!如今我就只有您了,快救救我!!”

但之前被云若繁的糊涂模样恶心到的卫玉冷冷看了一眼管家,却没有出手,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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