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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淮安变成一只白色的蝴蝶，飞远了……

70.对不起，我后悔了

顾清辞询问方向后，与陆临川提了灵气站到了一处高楼之上。

高楼临江而建，下方是长河如镜，远处灯火如星。

晚风徐徐拂过衣襟，顾清辞隐约有些期待，现代城市严禁炮竹，想要看烟火盛宴总要专门去别处，而这次正巧有机会，当然要停下来欣赏一下。

“师尊很喜欢看烟花吗？”陆临川看到他清冷眉眼上沾染的雀跃，不自觉也微微舒展眉宇。

他自方才提灵力时便觉得心脏处隐约作痛，应是血蛊丝发作了。可是若能陪师尊一起看烟花，他觉得那点疼不算什么。

顾清辞脱口而出的“喜欢”二字在舌尖生生止住，他觉得自己身为师尊的稳重起码得在吧，哪能跟个小孩子一般喜怒哀乐全在表面。

于是他清清喉咙，故作高深道：“烟花大会，万家灯火，人间繁华成景，说到底为师只是喜欢如今的太平盛世，海晏河清。”

原来师尊是抱着感怀天下苍生看待眼前的烟花的吗？只是有这般悲悯的情怀，为何当初相遇时要那般对自己。

陆临川因血蛊丝发作疼得脸色微白，压抑着声线平稳，“弟子有一个疑惑。”

顾清辞扭头看他，等待他的下文，因为天色晦暗未曾看清他鬓角冷汗。

“师尊为何当初要那般对弟子？”为何要废我根骨，为何要唆使人打压我，最后又为何要再次收我为徒？

顾清辞想不到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陆临川的小脑袋瓜还记着呢，又信口胡诌道：“当年我修为停滞分神期，苦苦修炼而不能升境，心生邪障，说话做事总是不由自主。”停顿了片刻，略微愧疚地看着他。

陆临川沉沉地“嗯”了一声，再也没有下文，如果没有当年那些事，是不是他会更早的喜欢师尊。

“师尊，烟花。”

顾清辞立刻扭头往那边看去，目之所触，无数烟花如同绮丽的花朵，在天际绽放，重重叠叠，火光映的脸色微微发亮。

陆临川丝毫没有被色彩缤纷的烟花吸引，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顾清辞轮廓分明的侧颜。一阵血气涌到喉间，他强行压下，却不料那血气似是非与他作对一般，变本加厉涌上喉间，口中满是血腥气。

顾清辞正被烟花勾着所有的注意力，突然听到身边人咳嗽了一声，接着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扭头去看，陆临川已经摇晃着要摔倒。

“小川！”

顾清辞扶稳他，惊觉他背后衣服已被冷汗濡湿。叫他几声没有回应，他已经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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