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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辞愣了愣,挥手又是一巴掌,打了个对称。
“师尊,打也打了,你能不能消消气。”
陆临川顶着两边通红的脸颊,看起来有些滑稽,屈膝顺势跪在地上,往前蹭了蹭,试探着想要环住顾清辞的腰身,却被顾清辞用力推开了。
顾清辞趁他不备,从床榻上跳下来,站到距离陆临川稍远的地方,神情带着显而易见地厌恶,“别叫我师尊,我没有你这样的徒弟。梅河何曾犯过要让你杀人泄愤的事情,陆临川,我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陆临川并未起身,反而是面朝顾清辞,往空中施了道法诀,空中立刻浮现出一面巨大的水镜。
水镜中呈现的是一片阴暗潮湿的地牢,黯淡的烛光下,红衣男子被粗壮的锁链束住四肢,乱发遮掩住垂下的头,身上被鞭子抽打出道道血痕,他的脚下是溅落的血污,而他的对面,则是着滚金玄袍的男子,把弄着手中匕首,唇边勾着残忍的笑容,执着匕首缓缓靠近红衣男子。
顾清辞脸色越来越白,双眸死死地盯着水镜中的场景。
在那匕首刺入梅河体内时,陆临川立刻挥袖将那水镜撤去,阴阳怪气道:“他趁我不在时,趁虚而入,妄图染指师尊,这种人自然是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不足以平复我心中怨恨。”
他伸出手,手心中立刻浮现出一柄匕首,几乎是耀武扬威地说:“师尊,你看,我就是用这把匕首,一点点地剜去他的血肉的。只要杀了他,师尊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那柄匕首泛着点点寒芒,看起来锋利至极,亲耳听着陆临川描述他如何杀害梅河时,纵使知道梅河那具身体是灵体,并未真的死去,顾清辞心头依旧犹如浸泡在一片冰窟中,忍无可忍道:“陆临川,你……真是疯子!”
陆临川朝着顾清辞的方向,膝行而去,玄色衣袍在地上拖曳着,“师尊生气吗?他在师尊眼中有那么重要吗?有我重要吗?师尊喜欢他吗?比喜欢我还要喜欢他吗?”
顾清辞闭上眸子,想起十世前两人的最后一面,又想起这一世时两人的初遇,梅河对他恩重如山,陆临川却偏要在这上面钻牛角尖。
他豁然睁开双眸,恰巧对上陆临川不知悔改的神情,并未直接回答陆临川的问题,口不择言道:“我当初就不该帮你父母从魔物手下救出你。”
不知何时,陆临川已经蹭到了顾清辞身前,抬起顾清辞紧紧攥住的拳,将其展开,将那匕首放进了他手中,仰起头看着他,“那师尊……现在杀了我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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