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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寅没说话，只看着他，祁木明白了什么。

其实所有人早就知道程钊是什么样了，同样的，他们也知道程钊是怎么对待他的。

但他们不在乎。

未来的程钊会越来越暴躁，对外他是贵公子，是权力至上的富二代，但当他面对祁木时，他就是一头控制不了自己的恶狼，在他的掌控内，他可以对祁木做任何事情。

即使他们知道程钊用何等残酷的手段折磨他，听见他夜夜难捱的哭号，也不会伸出手来帮助他。

这是规则。

祁木突然心下冰凉，寒冷灌进他的心脏里，好似所有的血液都要被冻住。

彭寅不忍心看他那个样子，他并没有做错什么，他只是被程钊盯上而已。彭寅拿过祁木的手机，在里面添加了一个手机号：“里面那个备注名为‘送水工’的号码是我的，程钊从来不许别人插手他的事，所以你最好别让他知道你留着我的电话。如果某天程钊对你……”他犹豫了，没说全，“……你可以给我打电话，但我只会帮你一次，你要想好。”

一次也好，不是吗？

在最难忍的时候，不要说放过他，让他多喘两口气他都觉得感恩戴德。

故事里的人都是一副铮铮铁骨，从不向恶势力低头示弱。但现实不是，现实是，每次程钊发疯祁木都怕的要命，他再骄傲再倔强，也架不住一整个夜的漫长。

只要不听话，程钊就会用拳头教他听话，人不是钢筋水泥，总有捱不住的时候，只要会疼，就总会求饶。

祁木感觉眼睛有点发酸，于是就只能闭上眼睛。

等祁木去浴室洗澡睡下后，彭寅就去了楼下的车里。

他给程钊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了起来。

“怎么样？”程钊开门见山。

“你他妈是有点过分了，老子是练兵的，不是欺负瓜娃子的。”

“我没欺负他，我是让他长点记性。”

“放屁。”彭寅一想到刚刚祁木那种无措的样子就有点气，“好歹是个小孩儿，别把他逼急了。”

“逼急也没用，他不敢。”程钊了解祁木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别看他一天天乖的跟个小羊羔似的，心里主意多着呢，我要不紧着点管他，指不定出什么大事。”

“那你能不能少打他两顿，现代社会了，家暴犯法的。”彭寅听到程钊在手机那头笑了起来。

“怎么着？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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