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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状态落在程钊的眼里，美的像是一只蝴蝶。

他记得自己小时候去博物馆看蝴蝶展，最大的那只蝴蝶有巴掌大小，通体蔚蓝，干巴巴的钉在一张白纸卡上，病态的美丽。

程钊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想到那儿了，可能是因为相似吧。

在他心里，祁木一直都有一种脆弱的美感，像蝴蝶，也像貌美的玻璃花瓶，岌岌可危但又时刻引诱着人们。

包括他，包括他的那些朋友，当然也包括医院的孙明一。

祁木有些疲惫，他眼皮耷着，像是要睡觉的样子。

人在累的时候脑子就会迟钝，程钊看着他苍白的侧脸，突然问了一句：“你和孙明一，到底是什么关系？”

“……嗯？”祁木随意的哼出一声，看着有些呆滞，他琢磨了两秒才在已经混沌不堪的脑子里辨别出疑问者的一点痕迹，“……你别瞎想了，我们两个人真没关系，他就是人很好，挺照顾我妈妈的。”

“真的？”

“真的……”祁木把被子掀了起来，将身子窝进去，是要睡的样子：“……我现在可以睡觉吗？我有点累了。”

程钊把被子给他掖上，没说话，但也没想走。

等祁木迷迷糊糊时才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你是我的，别动歪心思，你要是敢跟别人乱搞，我废了你……”

眼睛睁不开，但是心里清楚。

他这时候特别想告诉程钊，他从来没想和别人乱搞，甚至和他在一起他都已经难受的不得了了。他是个男人，如果没有那场车祸他的生活也不会是这样，更不会委身在一个男人身下，像个娼/妓一样生活。



【三十四】

身体疲惫，精神也累。

祁木有很久没睡的这么熟了，像是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片海里，四肢百骸都松了开，舒服的不得了。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程钊光着上半身睡在他身边，连做梦都皱着眉。

他想下床，试探的把被子剥开一个角，没等脚落地就被人从后面扯倒。

“啊——”一声短促的惊呼，祁木稳稳当当的落在一个怀抱里。

他把被子撑开再一裹，小小的祁木就像是个布偶似的被紧紧裹在怀里。

“程钊，别闹，我想去趟洗手间。”

“不行。”程钊将下巴落在祁木的肩头，声音很闷，带了情欲。

祁木挣了挣，他踢到什么东西，很硬。

“别乱动，我火点起来了。”

“别……”

话没说完，程钊翻身而起，闯了进来。

祁木两只手攥着被单难耐的哼着，房间内温度瞬间升高，看什么都带着湿漉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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