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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早已形成碎片的记忆卷土重来，和此刻的他混淆在一起。

袁维维突然开口：“你们不觉得，祁木他很像一个人吗？”

所有人都愣住了，空气在瞬间凝结成看不见的网，死死的裹住了里面的每一个人。

赵启明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看向了程钊，随后慌张着去扯袁维维的衣服。

袁维维一看到他们的表情就什么都清楚了：“原来你们都是这么觉得的。”她笑，“那天在画展上，看见他的第一眼我就觉得很熟悉，晚上回去琢磨了很久都一无所获，直到刚刚我看见他才真的确定，这不就是阿乾吗。”

阿乾。

这个名字被记忆掩藏了太久，使得刚一脱口就有了点难以言喻的不真实感。

程钊攥紧了拳头，很久没能松开：“维维！你过线了。”

“你生气了。”袁维维冲程钊笑了笑，眼里有一闪而过的讥讽，“阿乾走了五年了，可是你却一点都没变。”

五年前，阿乾颤抖着站在天台上，脸上都是哀痛。

他还那样年轻，惊慌失措的乞求着程钊的原谅。而程钊就平静的看着他，似乎对这二十三楼的高度不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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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接受背叛，他们绐了你多少钱让你来到我身边？”

“不是的！你相信我，我并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他们……他们威胁我，如果不帮他们我的家人就完了，我确实骗了你，但我真的没有什么都告诉他们……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求你原谅我……”

“在我这里，说对不起没用。”程钊搓着手掌，漫不经心的说：“背叛我的人都要受到应有的惩罚，你想一死了之？死是这世界上最容易的事，但很多人都不敢做，你敢吗？”

他注视着阿乾的眼睛，阿乾还想说话，但他张开了口，却最终一言不发。

蓝天白云，冰凉的风遥遥吹过，袁维维站在楼下。

她仰着头看，伴随着一连串的尖叫，一个人影从上方坠落。

“当初还是因为我你和阿乾才见到面的，他一直都是个很优秀的人，刚上大学时的画就获了奖，只不过他命不好，家境贫寒，父母又年迈多病，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他现在应该也能有一场属于自己的画展了。有时候我是真的佩服你，你竟然真的能那么狠心的逼他去死，那时候他是真的喜欢你啊……”袁维维坐在沙发上看着祁木的脸，像是看到了许久前的故人。

平淡柔和并不妖艳，但是很好看，能放到心里的好看。

程钊的心跳快的像是要直接蹦出来，他压着一口气，直接将袁维维从沙发上拽了起来：“你今天为什么来？嗯？就是为了给你那个死去的老同学诉苦吗？”

“我只是希望你能走出来，别再害人了。”袁维维皱着眉，“松开我。”

程钊一动不动。

当年阿乾赴死，程钊虽在现场，但也真没那么畜生的偏要他拿命赎罪，只是很多事情发生后，连解释都显得无用。

赵启明上前一步，按住了程钊的肩膀：“程钊你弄疼她了！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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