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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木也可以这么做。
但是为什么还是觉得难过?
还是说报复这件事本身就没有快乐?
祁木不知道。
楚阅没有再说,很听话的抱着被子去了卧室。
小小的房子里再也没有声音,祁木一个人坐在黑暗里,感觉身上背了很重很重的东西,就要将他压死了。
太累了。
真的太累了。
他不知道自己就这么坐了多久,直到伤痛的情绪从身上如潮水般的退去,他才僵硬着动了动。
窗帘被挑开一小道缝隙,他朝外看了眼。
深夜的月光明亮,两栋相距不远的楼彼此遥望,尽管是夜晚,但在星辰密布下,祁木还是看见了那个把下巴拄在窗台上的男人。
他应是喝醉了,烂泥一样的堆在椅子里,一只手放在下巴下,一只手孩子气的转着早已没了酒的杯子。
他就那么看呀,看呀,像是能从杯子里看出什么东西来。
程钊看着杯子,祁木看着他。
恨一个人恨到极处,会生出一种巨大的无力感。
因为过于关注,所以他会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仇恨着的人是什么样子,他所有的喜好,他的快乐和痛苦,他的一切的一切。
所以到了最后,报复就成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
但即使这样,祁木也想试一试。
他看着程钊专注的玩着酒杯,却不想他突然停下了手,像是有所预谋那样,坚定的转过头看向了他。
祁木躲避不及,也不想躲。
四目相对。
这个距离,连话都没办法说。
可是谁也没先挪开目光。
程钊的酒醒了一半,夜晚的祁木变得柔和,他无比的珍惜这一刻,甚至想让时间就此停下来,停在他可以好好凝视这张脸的时候。
他知道,他的祁木已经变了。
那个曾在他身下哭着发抖的男孩儿再也见不到了,可他却发觉自己更加不可救药的爱上了他。
他爱这个人,无论他是什么样子,只要是他就好。
心里有股冲动。
程钊跌跌撞撞的起身,在祁木的注视下,他连大衣都没穿就跑了出去。
空旷的小花坛,冰凉的夜风。
程钊一步一步的向下走,他并无所图,只是想离祁木近一点,再近一点。
他醉的站不稳,于是坐在花坛边的椅子上,抱着肩膀,哆哆嗦嗦的抽一只烟。
青白的烟雾蒙上眼睛,程钊却觉得这时的自己就要飞起来了。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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