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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更好奇了:“后面这俩?看着不像啊。”
楚阅干巴的笑了两声:“您这眼睛也不灵光,都看不出来谁有病谁没病。”
“嗨!我跟你说,精神病还真从外表看不粗来。这条路我经常走,以前我家住在离这儿不远的地方,后来才搬走的。你们不知道,原来这儿的东边的墙上有一个洞,是被里面的病人给刨开的,要我说这精神病比正常人还聪明,都知道组团干活,有一年夏天大概七八月份的时候,十几个精神病跑了出来,你说巧不巧,我正巧拉了一个。”
“真的假的?说的这么邪乎。”
“那我能骗你嘛!真的!他穿的是医院里的病服,但外面套了件外套,大晚上的我也没看清,他上来就坐后面了,挺年轻一个男人,说话什么的也挺正常,看着一点不像,我也没琢磨出什么来,就是有点怀疑都这个时辰了怎么看病人的家属还没走。后来他让我在街上拉了好久,报出了好几个地名,后来我就有些怀疑了,因为他根本就不记得自己住哪儿了。再之后我就把他放在一个商场门口,那里人多嘛,看他走了我就继续出去拉活儿了,过了好几天警察过来找我,我才知道他原来是个精神病,嘿,我跟你讲,从外边来看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
楚阅从后视镜里看着后面的两个人,祁木的神情恢恢的,不知道有没有听,而程钊就在一边偷偷的看他,全然不管前排的谈话。
“后来呢?还有信儿了吗?”楚阅问。
“有啊,好像死了几个。”
“死了?!”楚阅的心D彭的一下跳的急了。
“可不是,那会儿的精神病院哪儿像现在这么规范啊,那就是第二个监狱!再说放进去的人也不全是精神病,反正吧……这东西也说不清楚,那小年轻应该是死了,报纸上说了跳楼,没提人也没照片,但我隐隐约约觉得应该有他。还记得他当时在车上一个劲儿的说自己饿,饿的难受,我看他挺可怜,还把自己剩下的半个馒头给他了,谁知道啊……唉,还是现在的生活好了,医院啥的都正规,像我们那个年代……”
司机还在前面说着话,可车上的几个人都没心思在听了。
祁木似乎能想象到程钊在那里面生活的这段日子会发生什么,一个好端端的人放在那儿,就算不疯也得逼疯。尤其是里面的环境,压抑沉闷的简直让人喘不过气来,自己只是去了一趟就已经有些受不了,那这个人在里面住的时候会有多难过?
可是他不是自己的仇人吗?为什么要可怜这个人?
祁木侧头看向程钊,而程钊却像吓着了似的的挪回了头,他不敢让两个人的视线交汇,好像这样就会破坏掉什么。
他害怕。
这人什么都没说,祁木看着他的侧脸却琢磨出了什么。
他没有诉苦,没有哭求,只是很开心自己能来看他。
是什么磨平了他所有的骄傲?
那个永远张扬的男人,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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