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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小心翼翼的语气，听得许挚的心紧了一下，他笑着说：“你身体里的东西，是我父母留给我的，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连这个也要跟我抢吗？”

“不是。”秦霖想说些什么，但找不到合适的话。

想了想，无奈地笑道：“就当是我抢了吧，许挚，这一次，我不能听你的。”

许挚突然有些累了，闭上眼睛：“秦霖，为什么每次都要逼我？看着我难受，你真的能心安吗？”

一字一句像匕首剜在秦霖心尖：“许挚，给我点时间，你想要它，我会还给你，但不是现在。”

许挚长长地叹了口气：“至少给我个期限吧？如果是一辈子，我恐怕等不起。”

秦霖说：“我现在给不了你确定的时间，但我答应你，那天到来的时候，我会连同孩子一起还给你……好不好？”

许挚睁开眼睛，直直盯着他，许久后：“你舍得，你的妈妈舍得吗？”

“她的情况……”秦霖犹豫着：“她已经自身难保了，许挚，给我次机会，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许挚说：“我好像也没有其他选择。”

秦霖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他有些累了，眼睛闭着，不是何时睡着的。

醒来时，天已大亮，窗帘半卷，明亮的光线非常克制地照进来，白色的房间染了一层暖洋洋的颜色。

汤匙搅拌瓷碗发出叮当脆响，很轻，落在许挚耳朵里，像跳跃的音符，轻快悦耳。

转头看到秦霖时，他一点也不意外。

秦霖放下汤匙，将他扶起来，问：“好点了吗？”

休息了两三天，已经恢复了五成，只是偶尔头晕困倦，这是体虚的表现。

许挚没说话，径直掀开被子，正欲下床。

秦霖又拿被子将他包起来，说：“小心着凉，我去拿外套，你别动。”

许挚果真没动，呆呆地看着白瓷碗里的浓汤，很香，他有些饿了。

秦霖很快就拿过来，仔细替他披上，弯腰替他穿鞋。

许挚没有阻止，蹬着柔软的鞋子往洗手间走去。

出来时，秦霖在卫生间门口守着。

他微微皱眉，侧身走开。

秦霖拿毛巾替他擦去手上多余的水，将他按坐在沙发里，说：“吃点东西吧。”

眼前的桌子上摆满了各色粥羹浓汤，漂亮的餐具盛放着，看上去十分可口。

许挚捡着自己喜欢的几样自顾吃起来，秦霖就坐在一旁看着，眼眸温柔如水，深沉重情。

下午的时候，许挚靠在窗边看书，秦霖坐在沙发里处理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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