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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儿！”刚转身的皇帝，闻此言怒甩长袖，转身瞪着司马文渊，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休得胡言！”

“我从小便没有王爷命，好不容易在这吃人的皇宫内长大，凭得是爷爷给的庇护。陛下，您也该醒醒了，这司马家的天下，终归只能姓司马。而我，不过只是一个冠着司马姓的外人而已。”

言罢，司马文渊仰头饮下杯中毒酒，皇帝想夺杯，终是慢了一步。

此毒，无解！

皇帝面色惨白的盯着那只杯子，抖唇质问司马文渊，“你早就知晓一切，对不对？你知这杯中酒有毒，你也知朕想做什么？”

司马文渊深深叹了口气，咽下喉中上涌的腥甜，抬眸凝视着皇帝，“我虽恨您，却不愿您走错路，父皇，儿臣最后叫您一次。这柄剑交于您，宣王的铁骑军也罢，振威将军的部下也罢，终归不属于我。”

“渊儿！”

“渊儿？渊儿！”

司马文渊喷洒出的那口鲜血终于让众人回了神，也惊了皇帝那颗不安份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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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宫前，司马文渊遣散了王府护卫，早已叫人变卖一切，换成银钱。

他让凌卫让所有暗卫在书房之外等着，管家踏入王府，走进他视线朝他点头的那一刻。

他拔开了剑。

“你们之中谁是叛徒，我已不想知晓。明天之后，这世上再无宣王司马文渊此人。管家已在府外置了一处宅子，不想留下的，找管家问了地址，且去吧。”

话落之后，等了半炷香，无一人离开，司马文渊将剑入鞘丢给凌卫，一撩衣摆单膝跪地。

“王爷！”

“主子！”

“爷！”

“别扶我！”

一声怒吼，飘飞的雪中，跪了一地的黑衣人，跪了锦衣华服的王爷，跪了侍卫，跪了晚到而来不听命令的铁骑众部，跪了振威部下的老将。

众人拔剑插.入雪地，以示忠心。

司马文渊看着昔日熟悉的少年模样，此时个个沉稳老练，心中微哽，“跟着我，你们没有过一天好日子。就像这柄剑一样，蒙了尘。若能活着，天涯海角相逢，今生有我一口饭，不会少爷们一口粮。从今天起，没有主子和属下，有的，只是共患难的兄弟。”

“主子，求您起来。”凌卫双膝跪地磕头求事马文渊起身，坠入雪中的温泪，瞬间融化了寒雪。

“今天，本王，本将军，最后一次发令。各暗卫，入宫救王妃，有家人的，给管家留个地址。铁骑军和振威军各部，从此以后，你们便属于司马王朝的利剑。凌卫，你和管家一起。今生得你们，是我之幸，亦是你们不幸。”

交代完一切，司马文渊只觉得松了一大口气，起身转头看向月狐阁的方向，轻言：“都散了吧。”

一个散字，预示着缘分的终结，也预示着司马文渊想要了结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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