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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凭借一人之力，阻我数十人，我敬你是条汉子，你自己动手吧。”人天生有惜才之心，黑餍不忍的偏过头。

“叛...徒，不配...呼...呼...”凌风听出此人的声音，只恨自己此时没有能力了结他于此。

共事多年，两人曾把酒言欢，拔剑比武，那么多属于对方的记忆，都是美好的。

可终归，道不同，不相为谋。

“凌风，从始至终，我效忠的人，都是陛下。我念我们共事一场，留你颜面，你既不愿...”黑餍缓缓拔出剑，目光深邃，“那便我动手吧。”

“黑餍，我的人，何时轮得到一个叛徒来动手？”

踏风而来的雪狐，用柔软的狐尾将力竭的人护住，源源不断的灵力涌进了凌风体内。

雪狐仗着身高，睥睨着黑餍众人，“黑餍，你能藏在暗处多年，不是相公识人不清，只是相公心太善。”

“王妃错了，我能藏得住，全凭本事。”黑餍悄悄退后，不动声色瞥了眼被狐尾护住的人，“凌风已经奄奄一息，王妃就是想救，只怕也来不及了。”

“王妃，你知道吗？我为了不让凌风认出我，硬生生用剑划瞎了他双眼。却不想，他竟还是认出了我。”

“王妃怕是不知道吧？王爷在宫宴上饮下毒酒，尸体就被摆在陛下的御榻之上，这会，该凉透了。”

黑餍试图用言语激怒古月，为自己争得一线生机。

反观古月神情平静，仰头朝天看了眼，“若不脱离凡躯，他又如何能化龙？黑餍，你无需激怒于我，凌风我会救，王爷，会自救。”

话落，黑餍被一条狐尾穿透胸口，涓涓细流的鲜血，一点点染红雪白的毛发。

这是古月第一次杀人。

他淡漠的拨出狐尾，睥睨着另几人，“自裁吧，别逼我动手。”

暗卫不为所动，相护交换眼神之后，齐齐跃起，四面夹击。

“是你们逼我的！”雪狐垂头低吼一声，巨大的狐身微微低伏，绷着身体，一尾护人，六尾齐动。

古夜赶到之时，第一时间不是查看凌风的伤势，而是将雪狐头抱到怀里。

他轻轻抚着雪狐，将脸贴在雪狐的额头上，“月儿，别怕，别怕。这些人都是该死之人，你没有滥杀无辜，月儿，月儿，别怕哈，你不能乱了心神，宣王还等着你去救他。”

“死马？”雪狐墨瞳之中闪过一丝疑惑。

“对，你的死马在宫里被人禁锢着。青龙无法化龙所以嘶吼，你得去救他。他很痛苦，月儿，他很痛苦，你听到吗？”

“痛苦？救人？”

“不，我不是月儿，我是古越。”

“不对，我是月儿，也是古越。”

“不对，不对，都不对！我不是古月，也不是古越，我到底是谁？”

“月儿！月儿，求你醒醒！”古夜担忧着看着走路摇摇摆摆的雪狐，却不敢上前。

雪狐双眸赤红的转头看着古夜，微微张着嘴，露出一指粗的尖牙，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温热的呼吸在寒意冻人的雪天，形成一片薄雾。

薄雾淡化了雪狐眸中的神情，使人看不清。

雪狐收回目光使劲甩了甩头，眸中闪过一丝迷茫，似乎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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