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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啊,不管是谢国公还是谢大公子都可惜了。”
“谢家又怎么了?最近出事情的不是郑家么?”
“说来郑明朗比谢二公子更可恨,郑家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是不是太没担当了些。”
“这本来就是郑明朗一人的事情,与郑家有什么关系?”
“这么说当初不是谢二公子一个人的事情吗?老国公还不是入宫了,哦,现在都不能称国公了。”
士子最喜欢议论朝中事情,这有人开了个头,很快地引起了其他读书人的附和。你一言我一语,倒是衬得谢家高风亮节,而郑家显然是落了下乘。
谁知道这事情跟郑家有没有关系?就算只是郑明朗一个人的主意,子不教父之过,郑家的人难道不该出面吗?再者这郑明朗可是出了名的纨绔,惹出来的事情不少,都是郑家摆平的。要不是郑家纵着他,他能干出这样的荒唐事情?读书人的议论人传到了一个官员的耳中,同样引起了他们的附和。谏官一次次的弹劾,这会儿郑俭的党羽也不敢出来触霉头了。郑俭本想着放弃郑明朗,让这事情这样揭过了,可是民怨沸腾,他怎么都坐不住了。
也不知是谁将此事类比到自己的身上,唯有设下这般情境,才容易让人感同身受。再加上爱热闹的说书人也将此事编纂成册,里头的坏人得到了应有的报应,那郑家呢?如果让郑家的人嚣张下去,百姓如何甘心?
有谢家在前,郑家不能没有表示。
踏入宫中的时候,郑俭心情沉重。这件事情,不管是哪个同僚,都不好替他说话。他若去了这个职位,如何能够在政事堂立足?如何能够与元家抗衡?明德帝会让政事堂成为元家的一言堂么?郑俭思忖着,面上故作松快,可神态极为勉强。
“臣有罪!”一见到明德帝,郑俭便匍匐在地,泣声道。
明德帝只是淡淡地望着他。
郑俭的心骤然沉到了谷底。
次日朝。
诸人不见郑俭身影,心中了然,只是等到明德帝开口,他们的面上仍旧露出些许微妙的神情。郑俭自请去官,但是郑家的爵位尚在,比起谢家,仍旧彰显了天子对郑家的厚待。郑俭一走,尚书右仆射之位便空缺了下来。明德帝并没有再设,又下令让左仆射多选贤举能,而将政事处理权下放到左右丞身上。他从扬州带回的俊才,品位降低,便直接加同中书门下三品的头衔,令他们直接参与政事堂议事。
原本郑家的势力担心郑俭退下后,元国舅那边独大,还打算争空出来的位置,哪想到天子早有了主意,这般行事,谁都没占到便宜。
三皇子府。
李令辰气得不轻,这事情跟他没关系,没想到郑明朗一出事,还有不少人想到了他头上来。现在很多双眼睛盯着,他的后续计划哪里还能继续!
“废物郑明朗!”李令辰实在是忍不住破口大骂。
“三皇子息怒,此事或许真与郑明朗无关。”一幕僚沉声道。郑明朗签字画押认了罪,可是药堂从谁手中接到药材的仍旧不清不楚。那“郑家牵头人”死了,他顺着线索查下去,什么都发现不了。
“你的意思是太子那边自导自演?”李令辰猛地瞪着幕僚,沉声问道。那幕僚点了点头,神情严肃。李令辰冷哼了一声,心中怒意沸腾。就算真的如此,说出去谁会相信?太子在那么危险的地方?他不要命了?敢这么做?
“齐州那边药材和粮食只是暂时紧缺,元世子调度后,听说情况已经暂时得控了。”
李令辰神情阴冷,他抓着椅子的把手,咬了咬牙道:“知道了。”顿了顿又道,“计划作废!莫管齐州的事情。”他强迫自己定下心来,长长抒了一口气。寇天师很快就要入京,自己只需要将他举荐到天子的跟前。天子暂时不去苏如意宫里也没事,只要天子沉浸丹道,有的是机会。
幕僚退下后,李令辰站起身,打算去花园里透透气,放松放松心情。三皇子的园林仿江南名园而建的,亭台楼榭,奇花异石,也算是一绝。李令辰很喜欢这样的风景,若是万里江山能入园——他的眼神凶猛起来,心中波涛翻涌。
“娘娘这是做什么?”
“怎么?我要做什么还要说给你听么?”
“妾不敢。”
两道截然不同的女声交织在一起,一软弱一跋扈。
李令辰袖手站在树下,望着不远处的花尔雅和谢扶风。他去江南的时候,并没有带上谢扶风,他厌烦了谢扶风的歇斯底里和疯狂,只是从江南归来后,谢扶风又回到了记忆中的模样,甚至还给他出了一些主意,提了一些讨得父皇欢心的政策。他待谢扶风自然也回到了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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