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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liam被妈妈突然提高的音量吓得往后退了两步，保姆早就识趣地躲进了厨房，假装在洗杯子，实际耳朵高高竖着。

空荡荡的客厅里，华丽的水晶灯被夜风吹得摇摇欲坠，发出簌簌的声响，小男孩不安地扭着衣角，却依旧诚实地说，“小俊老师，很好看，眼睛大大的，很温柔，还、还有耐心，我不会的题他会一直教……”

“啪”地一声脆响后，小男孩无措地捂着火辣辣脸蛋，双眼透出惊恐。

女人裸色的长指甲上镶着华丽的碎钻和链子，一巴掌下去，白皙的小圆脸蛋上瞬间被刮出了两道血痕。

“薇薇，算了。”

顾薇薇高高举起的手被旁边的男人拉住了。

恨恨地瞪着泫然欲泣的小男孩，顾薇薇的裹着低胸裙的胸脯极速起伏了几下，终于想起正事。

“过来！”

半晌，她终于压下了心中的怒意，勉强露出虚伪和善的笑。

“你还记不记得，下周妈妈要给你过生日？”

自有记忆以来，妈妈的脾气一直都是阴晴不定的，但是William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刚才会突然挨打，他只是好好地回答了问题而已。

William防备地盯着她搭在大腿上的纤纤玉指，点了点头。

“小俊老师答应你的邀请了没？他会来吧？”

她的眼中透出急切，William知道，如果这个答案让妈妈不满意，他就会再挨打。

还好，在他说了小俊老师会来以后，妈妈明显松了口气，露出了笑容，她笑起来很美，可不知怎的，William打了个寒颤。

这天晚上，楼上一直传出奇怪的叫声，William认得出那是妈妈的声音，可是又不像平时的她，就像是春天的时候猫儿的叫声，痛苦又欢愉。

妈妈很少回家，可是每一次妈妈带着那些叔叔回来，William就会像今晚一样整宿睡不着，被那嘶哑诡异的高昂叫声吓得躲在被窝里哭。

可是今天的William没有哭太久，因为他想到了下周的生日宴会，想到了和蔼可爱的小俊老师，害怕的情绪统统被期待和幻想转移了……

————

“宫川，现在感觉怎么样？”

韩明俊将手中的长长的纱布系了个蝴蝶结，转到男人的身前，凝视着眼上蒙着一层纱布，神色茫然的男人，鼻头一酸，用力地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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