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焕焕醒来时,见自己的双手被规矩地放在肚腹上,覆在身上的薄被被捋得毫无褶皱,四个被角也难得的都有了具体形状。
焕焕躺在床上,伸回被摆在外面的手臂,自然地放在枕头上,用晕乎乎的脑袋枕着它。心里想,这床铺竟能如此整洁,定是自己耍酒疯,乱弄的。毕竟按着她的性子,醒来身上能见着被子才是奇怪事。其实关于自己体质不好,常感风寒,她早就找到了根源所在。可偏偏她的母亲不信,替她卜命,偏将此归咎于命格所带。
得,反正什么厄运都可以解释为命格所带。
焕焕正欲闭眼继续睡觉,便听见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未听见木门吱呀作响,就听见一个温柔的声音,在门外小声地说着话。
好像还不止一人!
焕焕无了睡意,翻身立棱着耳朵,仔细地听着。
“昨日王爷是半夜来的,我守了好一阵,都不见他出来。”
听见这个声音,焕焕便知是她的好玲儿。
“唉。王爷是今早出的房门,方才叫人送来了这汤药。”
“什么汤药?”
听到此处,声音便没了。焕焕听出来了,一人是伴她长大、经历劫难的玲儿,另一人则是自己一年前入府李泽叡给她的侍女沁娘。沁娘年过四十,已显老态,走路时的脚步总是放得很轻很轻。
门被打开了。
焕焕听着那不急不缓的脚步声,便知来者是谁。焕焕不愿理沁娘,翻身拉拢薄被假装睡着。
“小姐儿?”沁娘伸手拉开床帐,支出一块,低头看向将自己用被条裹得严严实实的焕焕,方才在屋外同玲儿的猜测在瞬间有了答案。忍不住担忧道,“小姐,还是快些起来吧,人睡久了,精气神可就软了。”
其实沁娘待焕焕极好,但焕焕就是不喜她是李泽叡派来的人。更何况,李泽叡如今要成亲了。此事就像无数只细针,只要她一想起,那些细针便会狠狠地扎她的肺腑,让她痛不欲生。她自己也不明白这种感觉是源于何种情愫,也许是对他的恨,让她不想见到李泽叡,不想他好,不愿他有良人伴身旁……
“小姐。”沁娘伸手轻轻拍了拍焕焕的背,温声道,“王爷命人送了东西。”
“什么东西?”
“这,这这……”沁娘有些犯难,不知道怎么向她解释,只得道,“小姐转身,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焕焕听沁娘支支吾吾,为难尴尬的语气,生了好奇,心里暗狠道“他李泽叡就算送我白绫,毒酒,自己也不在怕的。”
转身,见沁娘坐在她床沿上,一只手掀着床帘,另一只手藏在帷帐后,正担忧地看着她。
“李泽叡送我什么了?”焕焕朝她看了一眼,没好气地问道。
沁娘递过一碗汤药。
“这是什么?”焕焕觉着自己酒劲已散,若是那酸涩的醒酒汤来喂她,她便要发脾气。
“昨晚王爷在这歇息了,命人送来这碗汤药。”
“歇息?”
沁娘忧伤地点了点头,担忧地看着焕焕,眼里竟闪着泪光。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自己早上醒来除了睡觉姿势、床铺一反常态,脑袋晕一点外,其余什么感受都没有。不过有点可疑的是,她昨晚竟做了春梦!梦里的感受是那样真实,刺激,让她现在回想起梦境来,不寒而栗。
怎么可能?话本子里讲做了那种事后,女子的腰腹处会酸痛难忍,全身宛如被车轮碾过一般。难不成是李泽叡不行?
焕焕脑海里幻想过无数种可能,可每种没发生的可能,在看见沁娘那张忧心忡忡的脸,都没有了可信度。越想越心慌,努力在脑海里寻找昨夜的记忆,却始终是一团光雾,不得真相。
勾栏瓦肆之地她去过不少,她知道男女间会发生什么,只是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会这样突然,在自己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没了。
焕焕猜到了那碗汤药的用处,看着满脸忧愁的沁娘,用力坐起,一把接过汤药,仰头狂喝。药入舌尖,便觉药的苦涩难闻,可她还是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她只愿这碗汤药能带走关于她和李泽叡的一切。
“沁娘替我寻些蜜饯吧,这药好苦,嘴巴都是苦的。”焕焕将碗递给沁娘,央求道。
“这里有,王爷在西域使团得了不少奶疙瘩,府里送了些过来。酸酸甜甜的,味道极好。”沁娘转身,手里摊着两根奶疙瘩,看着床上憔悴的焕焕。
“哦?西域的使团都回来了吗?好快啊。”焕焕漠然扭头,眉头微皱,听到西域使团时,心仿佛被人狠捏了一下,心疼得紧,哭声道,“我只想吃蜜饯,我哥哥带给我的蜜饯还有吗?”
沁娘怎会懂焕焕心头的苦,口中道“林公子早就出使西域了,上次送蜜饯来是好久好久以前了,早没有了。”
焕焕甩手,示意沁娘出去。躺下,想起哥哥,再忍不住掩着被子偷泣。哭得久了,双眼都疲惫了,闭眼又睡着了。
她梦见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
那时林府还很强盛,父亲深受皇帝重用,还许哥哥同皇子皇亲一同听学。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