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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我的祖宗呦,这人原本就是您抓着的,您要保他,说一声不就行了,何必陪着一起受罪呢?您回头跪出个老寒腿来,长公主该找小人算账了!”
还老寒腿?想太远了吧?看不出这吴掌事说话还挺幽默的。沈流庭垂下脑袋暗笑,听罗昊又问了一句:“那她还用跪吗?”
“不用,不用,其实小人转念一想,也觉得罚重了。”吴掌事赔着笑,转头又朝沈流庭低喝,“你还不快起来,要我请你不成?”
“多谢掌事大人宽宏大度!多谢罗将军求情!”沈流庭见好就收,撑着膝盖,晃晃悠悠起身谢过两人。
见状,从刚才起就始终紧绷着一张脸的罗昊总算笑了,如释重负,跟着起身,冲吴掌事颔首道谢:“劳烦吴掌事了。”
“那如果没什么事儿,小人就回去了?罗将军也快别在这风口站着了,回值房暖和暖和去吧。您别冻着,小人担待不起,担待不起。”
吴掌事絮叨着走远了,沈流庭嘴角扬起,向身边人竖起大拇指:“你看,这不是很容易吗?”
“嗯。不管怎样,你受罚多少和我有关,我配合一下你是应该的。现在没事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英武不凡的年轻将军挠着头,露出腼腆一笑,分明还带着少年人的青涩。沈流庭很难把他和一个时辰前拿剑架在自己脖子上,有板有眼讯问来意的他联系在一起。其实左右威远营本就司鸿胪寺与客馆的安全,捉拿入夜翻墙者验明身份,实属职责之内,没做错什么,她是万万没想到他居然去而复返,满怀歉疚,又解披风又陪跪的,还挺有趣,挺仗义的。
不过总是把人想得太善良,以后是要吃亏的,沈流庭决定给未经世事的罗昊上一课,顺便逗逗他。
想到这儿,只见她脸瞬间一垮,摇头叹气:“不,你不明白。跪,对我来说还只是肉体上的痛,远远比不上我精神上受到的创伤,心如刀割啊!”
“精神创伤?”罗昊一头雾水。
“是啊,一想到我那一片半的金叶子啊,我就心绞痛,恨不得跪上一晚把这钱换回来!”沈流庭夸张地按住胸口,做痛心疾首状,“这俗话说得好,头可断,血可流,可钱不能丢啊!不行,我还是去求求吴掌事,我愿意在这里跪到天亮,只要他肯把公主的赏钱还给我,阿……阿嚏!”
她转身作势要冲去掌事屋,才抬脚却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这……你们大兴人不都说,钱财乃身外之物吗?还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就你这小身板往这儿跪一夜,再多钱都没用了!你看你都着凉了!”罗昊越看越觉得她不像一个爷们,薄得像一张纸片儿。虽说男人也不是个个膀大腰圆,但这也未免太文弱了些。
“可身外之物都没了,我还拿什么买柴烧?很快就入冬了,没柴烧冻得慌,还怎么养好身体啊?”沈流庭边抹眼泪,边从指缝间偷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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