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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湛见她疾步走近,霍地起身背对她。
“小湛!”沈流庭气急。
“阿兄可以认识伙房里的小湛,但没必要认识麝乐国的质子百里湛。这里你以后也别再来了,麝乐国的事也不用外人来管。”百里湛干净清亮的嗓音压得很低,带上了一丝丝的沙哑。
“你……”
“小伙子。”
沈流庭正恼得要上手将他转过来,却被奶娘一下喊住,回头却见她正对自己摇头。
“王子今日心情不好,咱们就别打扰了。你和大娘出来聊吧!”奶娘轻声劝道。
她知道大娘这是递台阶呢。百里湛这一副连面都不肯见的模样,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还错得非常坚决。她硬要在此时和他拧巴,或许会适得其反。
“好吧。”
就这样,沈流庭依言从屋里退出来,去了耳房暂坐。主厢的陈设本就简陋,如今进了这耳房更是徒有四壁,只一桌一榻,连多一张凳子都没有,两人只得一个坐在凳上,一个坐在榻沿。
“抱歉啊,我连一碗像样的茶水都不能请你喝。”
沈流庭不在意地摆摆手,只问道:“大娘,您有话要对我说?”
“唉,你别怪我家王子。他从小离开家乡,以屈辱的身份来到大兴,困在这个像囚牢一样的地方。跟来的人渐渐散了,找不到一个谈得来的同伴。院外的人对我们只有冷眼,时间久了,王子就连院门也不愿出了。这些年,他过得实在太苦,太寂寞了。”奶娘点点头,说着说着,竟几番哽咽,话音断断续续,“他难得遇见一个肯对他好的人,就忍不住想结交,想亲近,可等你真知道了他的身份,却也提醒了他—这客馆里,想来没一个人愿意和我们这院子,和麝乐国沾上关系的。他……他是为你好,不想连累你。”
这一番话何其沉重,沈流庭只觉得一块巨石压在了心头,她忽然明白百里湛之前为何说白天不方便出门。他不愿再遭人白眼,唯有夜深人静时,才能将自己藏起来,感到一丝丝可怜的安全感,得到一点点喘息的自由。
“你们一直都住在这里吗?”
奶娘摇摇头,揩去眼角的泪:“我们刚来时倒还有普通小院住,后来那些人见皇帝陛下再也无意召见王子,就大胆起来。起先我们还能拿出些钱打点,日子勉强过得去。可之后,钱花光了,入住客馆的使团越来越多,就让我们腾地,一次次地搬,越搬越偏僻,直到两年前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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