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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湛,你还有没有良心?你真要让从小照顾你的姆妈这么伤心难过吗?”
沈流庭一股火气上来怎么都压不住,眼角余光瞥见那竹篮,登时就一脚将那竹篮狠狠踹翻,石子从中滚落四散。
那质问字字掷地有声,百里湛的身子几不可察地震了一下。可也只是那么一瞬,他便再次漠然地弯下腰,从脚边拾起沾了血的石块,直身拉满弓弦。
“阿兄!”
“小伙子!”
娇小身影从身侧冲入视线,百里湛的瞳孔骤然收缩,电光石火间,他硬是在松手的刹那将弹弓准心偏了方向。
破空的石子棱角锐利,嘶鸣着自沈流庭颈侧擦过,划出一条血线。
“阿兄!”单薄的身形在风中一晃跌坐下来,百里湛扔开弹弓,前冲两步,顾不得单膝重重着地,满目焦急地扶住她。
沈流庭其实也愣住了,两腿有些发软,任由他抚上她的颈,靠云层施舍的微弱月光打量她的伤口。那石子挟着劲风直击而来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冲动,这么近的距离,这么大的力道,万一他来不及收势,万一石子是冲眼睛飞来的……
她的伤口细长却不深,百里湛松了一口气,却还是红了眼低吼:“你疯了!”
“你要疯,那阿兄就陪你一起疯。”沈流庭强压下心中的后怕,定定地与他对视,没有半点退却之意。
之后是很长一段时间沉默,半跪在她身前的少年人垂眸,将唇抿起,弧线狠厉。纤长的睫毛投下浓密阴影,让她看不清他眸中是否涌起波澜。
良久,百里湛再抬眸时,眉间的执拗戾气尽褪,似又回到了初遇那晚,用湿漉漉的宝石般的眼,小心翼翼地凝望她,问得很轻:“阿兄,你疼吗?”
“没事儿,不疼。”沈流庭见状心下一松,将他覆在自己伤口旁的手牵下,轻轻吹了吹,“小湛呢?疼不疼?”
“手疼,这里才不会那么疼。”他扯动嘴角,用另一只手指在心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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