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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要罚就罚我
老高正在讲台上写板书,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连忙转过头来。
目光所及之处,刁宇已经被靳家承“连根拔起”,脸憋得通红,嘴里还塞着没吃完的包子。
“卧、槽……”夏方觉怔愣地看着这一幕,艰难地从嘴里挤出这两个字。
“接下来我问你的每一个问题,你都必须如实回答。”靳家承指节泛白,一双狭长的眼眸深寂清冷。
“唔,唔唔……”刁宇咬着包子疯狂点头。
“今天你有没有去过公告栏?”
刁宇闻言怔了两秒,紧接着拼命摇头,摇到嘴里的包子都甩到了地上。
“你确定?”靳家承眯着眼睛,用几乎能将他看穿的目光逼视着他。
“确、确定……”刁宇死到临头还在嘴硬。
他是真的畏惧靳家承。
不光他怕,班上的同学,包括老高都怕。所以这会儿他跟个小鸡子似的被拎起来,周围不光没人上来帮忙,还都一个个嘴巴紧闭,像被按了定格建一样,杵在那儿一动不动。
“好……”靳家承眉骨微跳,轻轻提了口气,继而缓缓呼出。片刻后,他举起另一只手,将徽章拿到刁宇眉心中间,“这个东西,是不是你的?”
上次刁宇带人偷袭他跟唐明乐的时候,胸口别的就是这枚徽章,靳家承看到这枚小东西的时候,几乎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而此刻,刁宇的胸口空空如也,只剩下两个因长久佩戴徽章而流下的针眼。
“不不不,不是我的……”刁宇这会儿大概也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面对靳家承的逼问,只能咬死不认。
“那你胸口的那枚呢?”靳家承冷漠地看着他继续编故事。
“在、在家呢……”
“在家?”靳家承轻笑,“好,你现在就回去取,我跟你一起。”
话落,手腕用力把刁宇往前一推。
刁宇踉踉跄跄地站稳脚步,捂着脖子,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惊恐。
老高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地开口:“靳家承啊,你跟刁宇有事可以等放学再解决,现在……”
“承哥跟你说话呢,聋了吗!”旁边的谢文博受不了刁宇叽叽歪歪的样子,低声一吼,硬是把老高后面的话给堵了回去。
“承哥,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刁宇吓得口干舌燥,此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求饶,求靳家承放过他。
“没有什么?”靳家承眉角轻挑,平静地追问。
“我是说,没有去过公告栏,没有做过那些事,没有……”
靳家承指尖轻捻徽章,对上刁宇那双闪烁的目光,一切都已了然于心。
公告栏上那些污言秽语,是刁宇放上去的。就算不是他放上去的,至少也是他授意别人去做的。
想到唐明乐无辜被诋毁,被辱骂得那样难听,靳家承终究还是没有抑制住一腔愤怒。
在刁宇躲闪的眼神中,靳家承轻轻甩了下手腕,紧接着攥紧拳头,用力挥在刁宇的脸上。
拳头砸在肉上的声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包括正拿着手机拍照留念的夏方觉。
“靳家承,你住手!”老高急不可遏地冲过来,试图阻止靳家承当众施暴,然而还未接近,就被谢文博拦在了半路。
“你干什么?”老高诧异地看着他。
“老师,我劝你别管这事儿。”谢文博抓着老高的胳膊,大有一种要把帮凶做到底的架势。
“这是我的班,你们在我班里打架我不管?”老高虽然害怕,却也不可能由着两个小混混在自己班里胡闹。
谢文博加重手上的力道:“是你们班刁宇自己先犯贱的,理应受到惩罚。”
“他犯错,有学校罚,用不着你们来动手!”
“老师,您要是再多管闲事,我可就不客气了啊。”
谢文博的手指捏得越来越紧,感受到痛意的老高顿时有些发憷。
他都已经是个年过半百的人了,真要跟这些小年轻打起来,只能是挨揍的份儿。
再看刁宇,被靳家承揍了一拳之后竟见了血,两股殷红的液体顺着鼻孔落下,滴在地上。
他浑身颤抖如筛,脸色苍白得像白纸一样,连鼻血都顾不上擦,便“噗通”一声跪在靳家承面前。
“承哥,饶了我吧,公告栏的事真不是我干的,你就算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现在谁不知道你跟唐明乐关系好……”
“那徽章的事,你怎么解释?”靳家承居高临下地睨着他,就像在欣赏一只跳梁小丑。
“那个我是真的不知道,兴许……兴许是有人用了跟我一样的?”刁宇垂死挣扎,“哦,我知道了,一定是有人想陷害我,所以故意偷了我的徽章,扔到公告栏下面!”
刁宇说完,靳家承忍不住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我有说过,徽章是在公告栏下面捡到的?”
刁宇:“……”
“而且,你刚才不是还说徽章在家里吗,怎么现在又说被人偷了?”靳家承蹲在地上,平视刁宇,“班长,下次撒谎的时候,起码先过过脑子。”
谎言被当众拆穿,刁宇羞愤不已。
他现在是求也求了,跪也跪了,所有面子都丢光了,可靳家承还是不依不饶,这家伙到底想怎样?
踌躇了片刻,刁宇忽然从地上站起来,一改方才屁滚尿流的怂样,鼓足勇气地瞪向靳家承。
“好,我承认,那些话是我写的。可是那又如何?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唐明乐投靠校霸,跟校霸乱搞,传绯闻,这些事都是板上钉钉的,哪一桩是他捏造出来的?
“你看见他勾引我了?”靳家承随之起身,带着三分笑意的双眼打量着刁宇,“还是说他卖菊求荣的时候,你也在场?”
“这种事,不用看我也心知肚明。”刁宇梗着脖子,脸上的鼻血格外刺眼,“不然你们为什么要拍那种照片?这年头根本不会有两个直男去拍情侣照。”
“班长,请不要偷换概念。性取向跟一个人是否具有廉耻心没有半点关系,就像你,喜欢的是女人,却干出这种龌龊事,明天我是不是也可以在把你对何以安死缠烂打的光辉事迹放到公告栏上,再加上一句没有自知之明的舔狗?”
“你……你闭嘴!”刁宇急得面红耳赤,“我没有对安安死缠烂打,她一直把我当朋友的!”
“是不是拿你当朋友,你自己最清楚。”
“好了,不要再吵了,到底有完没完了!”老高意识到再不出面制止,这俩人怕是能闹到房顶上,于是使出浑身的力气,挣开了谢文博的束缚。
他大步来到两人面前,哆哆嗦嗦地指着靳家承道:“你先出去,就算是要打,也别在这里打。”
靳家承与老高对视了几秒,想到唐明乐说过的老高平时待他不错,到底还是决定给他这个面子,不在他的底盘上继续闹下去。
谁知,刁宇却以为靳家承的举动代表了退让。
他用手背抹了一把鼻血,冷笑道:“靳家承,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不就是想让我跟唐明乐道歉吗?我告诉你,休想!”
闻言,靳家承顿住脚步。
刁宇继续喋喋不休:“是他先招惹安安的,现在安安因为他每天郁郁寡欢,他非但没有半点悔意,还屁颠屁颠儿地转到你们班,你说这不是贱是什么,嗯?”
“唐明乐就是个贱人,说他荒淫无耻一点都没说错,你要是不服,现在就来打死我啊,我保证不会……啊!”
一句话没说完,刁宇的厥词就变成了痛苦的哀嚎。
本意要离开的靳家承,在听到他对唐明乐的辱骂后,迅速折返,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
刁宇捂着肚子弯下腰来,眉头拧得比麻花还要紧。大概是那一脚踹得太过用力,导致他的呻|吟的声音都变得扭曲,豆大的汗水顺着额头一滴滴落下。
然而,靳家承却并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
在围观同学的惊呼中,第二脚,第三脚,悉数落在刁宇身上。
靳家承从未如此愤怒过,即使是当初与那些完全不讲道理的地痞流氓发生纠纷,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恨不得把刁宇打得再也爬不起来。
渐渐的,刁宇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终于瘫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老高已经吓得面无血色,直到夏方觉自告奋勇地申请把刁宇送去医务室,他才后知后觉地将这件事通报了教务处。
夏方觉和另一名男生把刁宇的胳膊搭在肩膀上,像拖死猪一样将他拖起来,路过谢文博的时候,夏方觉听到耳根传来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这煞笔都把你朋友坑惨了,你还上赶着帮他,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夏方觉使出洪荒之力瞪了他一眼:“你个傻狗,不懂就少说话。”
刁宇伤势严重,在这件事上,靳家承不占理。如果人及时送到医务室,缓过来了,那还有的聊,但如果缓不过来,靳家承必定要承担责任。
虽然他对唐明乐关于预知梦的说法一直抱着怀疑的态度,但不管怎么说,唐明乐是他最好的哥们儿,既然唐明乐咬定靳家承对他有用,那他也不能坐视不管。
五分钟后,刁宇被送到医务室,靳家承和谢文博则被带到教务处。
“怎么又是你?!”主任看到谢文博,脸上的表情瞬间像食了翔一样嫌弃。
“是我打的人。”靳家承说,“跟他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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