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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哥哥，你知道我想过最烂的方法是什么吗。”

“是把你关起来。”

他真的给那道门上了锁，原来那道门是能从外面锁上的，季骁能听到外面极大的打砸声，那么狠的、泄愤似的，不久后又传来楚裔痛苦的哭声，一切归于平静后，他在门外说：“季哥哥，我是爱你的。”

好久之后，楚裔在外面敲门，明明是他把季骁关起来的，他却像往常敲季骁书房门那样，问他，“季哥哥，你饿了吗，我做了饭，你要起来吃吗。”

他的声音是沙哑甚至难过的，房间里没有任何回声，楚裔的眼泪好像一直没有停过，他抬起手背擦了擦眼眶，又敲了几下门，“季哥哥，已经下午了，我们说好要去医院的。”

“你答应过我的，不离开我，你要说话不算话了吗。”

“你还没有给过来喂狗粮，我不要碰那只臭狗。”

“晚上我们还要带它出去遛遛的，医生说它要多运动，长那么胖会得病的。”

“季哥哥，你休息好了吗。”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一句，“季哥哥···我难受···”

房间里什么声音都没有，楚裔靠坐在门边抽了几支烟，那是好久之前他藏在家里的，季骁不让他抽烟，他本来已经快戒好了的。

第四支烟点燃的时候，楚裔突然掐了火，自言自语地说：“我答应过你不抽烟的，我又骗你了。”

“我总是在骗你···总是在骗你···”

又过了一会儿，里面隐隐约约传来干呕声，越来越大声，楚裔彻底慌了，他连忙开门冲进去，季骁已经倒在浴室门口，嘴边都是呕出的血。

那一瞬间，是比楚裔挨子弹那一次还要痛的，他几乎愣在那里，连步子都忘记迈出去，他见过那么多血，唯独这一次是极度恐惧的，好像下一秒季骁就真的离开他了。

“···楚裔··”

这声微弱的呼唤才惊醒楚裔，他抱起季骁的时候甚至打了个踉跄，差点把季骁甩倒，声音颤抖地说：“对···对不起，季哥哥，我们马上去医院，去医院就好了，你不要生病····”

“我不要你生病···”

他慌乱失措得像个孩子，抱着季骁上车的时候还被门夹到了自己的手，但他却丝毫不觉疼痛，只是慌张地去发动车子，季骁微弱地叫他，“别怕，崽崽，别害怕···”

眼泪就是止不住似的一直从楚裔的眼眶里冒出来，他只是一直在重复，“我不要你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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