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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月家才是早上七八点,爷爷一大早起床洗漱后,例行每天的习惯,到后院祠堂去诵读太阴经,结束后再回来吃早餐。
小夜把梅姨带了过来,叫她熬药给月白,由于小夜谈好了价钱,梅姨也很乐意放下药铺子的生意过来帮忙。
月白对月家的亲戚说这是临时请的保姆。
月家的亲戚不知道月白什么时候结的婚,只有爷爷知道她嫁的不是一个活人,孙女怀着孕,他也叫亲戚家带点纯天然自家蔬菜鸡鸭鱼肉过来,好让月白补补身子。
昨天五叔家出了事,月翰成回来已经跟比较亲近的一些亲戚说过了,由于爷爷年纪大,怕他受不了打击,决定先瞒着他,阿桓虽说平时顽劣,但也是爷爷的亲孙子,如果知道遭到不测,估计爷爷会伤心欲绝。
月白吃完早餐喝完中药之后,被杨云逼着睡了一觉回笼觉,到中午时分才起来,精神好了许多。
月翰成依旧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月白也就不去打扰了。
白天换成了红日当班看护,杨云暂且回冥府去了,既然翠花婆子说没有大碍,她也按以前在老家的习惯,起床第一件事去祠堂礼拜,红日听说去祠堂拜祖先,就陪她到后院,让她自己进去。
月白磕完头,跪在祠堂前仰望如山高的列祖列宗牌位。
杨云带她离开月家时才十四岁,从前年少不曾留意,现在才开始仔细看。
古代讲究对逝者是“安”字当头,牌位是逝者灵魂离开肉体之后的安魂之所,月九玄身为家主,在祖宗祠堂却连个牌位都没有。
月白往上追溯,目光停留在其中一位家主月文德的牌位上,往上有一个空白的牌位,再往上是月天南,两个牌位之间隔着一个空白的牌位,她迟疑一下,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小心翼翼地关上祠堂的门,谨慎地爬上摆着香案的桌子上。
当她伸手触摸那空白的牌位,掐指念诀,尝试用起了圆光术……
一位宇气轩昂的少年正在认真地给灵牌上漆,神情严肃而哀痛,约摸十七八岁,衣着整洁,身后盘着发髻的女子牵着蹒跚学步孩童。
少年拿着笔无法题字,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询问身后之人:“写什么好呢?”
“月大人一生过得太累了,她说她已经不想留下任何活过的痕迹。”女子慢慢走来,月白才看清这是阿秀,此时的阿秀比之前看起来更成熟了点。
少年思前想后,略有为难:“……总不能……什么都不写吧?娘子,姐姐离开这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秀不自然地愣了愣:“文德公子,你我虽有夫妻之名,但无夫妻之实,无外人在,大可不必如此称呼。”
月文德无奈地苦笑:“好,阿秀姑娘。”
孩童牙牙学语,一步一步颠簸着走向月文德,月文德目光里泛起一丝慈爱:“孤元,来,爹爹抱!”说着,俯身张开双臂,等着娃儿投入他的怀中,开心地把他抱起来。
阿秀望着两人嬉戏,不免有几分神伤:“公子,阿秀感谢公子为阿秀和孤元所做的一切,当日公子顾虑阿秀孤身抱儿前来会遭人非议,给了阿秀一个名分,但阿秀无德无能,如今却占了主母的位置,希望公子另纳妾室,为公子、为月氏族开枝散叶。”
月文德有所犹豫:“当日阿秀姑娘抱着孤元来,我已把姑娘当成家里人,文德不会再娶,这家主之位是姐姐给我的,我也应当留给孤元。至于我,自小见父亲妾室众多,儿女满堂,嫡庶争宠,文德不想重蹈覆辙,倘若他日我有亲生儿子,他必然与孤元争夺家主之位,倒不如,直接传给孤元。”
阿秀双目含泪,突然跪在月文德面前,吓得月文德后退两步,连忙放下儿子俯身搀扶:“阿秀姑娘这是作甚?”
圆光术渐渐模糊,最后消失……
月白惊愕之余,迅速理顺这些人之间的关系,月文德是月九玄的弟弟,月孤元是月九玄的儿子,那么,应该是月九玄死后,阿秀离开铁桶,抱着月孤元到月家求助,月文德担心她受非议,索性娶了阿秀,两人替月九玄养儿子?
她的目光落在月孤元的牌位上,继续施展圆光术……
圆光术显示出来的是另一位少年,眉清目秀,绝代风华,他自己给自己做了灵牌,中年的妇人愤愤前来阻止,夺过灵牌,厉声呵斥:“月孤元!你这是做什么?!”
“娘!我要去帮助爹镇压那个邪修!”少年大声表明自己的想法。
“你不许去!”中年阿秀几乎疯了一样吼起来,“你爹已经把家主之位让给你,月氏族上有老下有小,你怎么可以一走了之?!”
“娘!从小到大我都听你的!你让我读书习武,修心养性,成亲生子,我从来没忤逆过你!你有没有在意过我的想法?!我是个男子汉,爹在镇压邪修,为何不让我去帮忙?!我也是月家的一份子!你不能因为只有我一个儿子就一直护着我,不让我去涉险!这事听说都惊动了天上的太阴星君和太阴娘娘!连太阴星君都镇不住被天上带回去了,如果爹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我又怎么……”
啪!
“你不要跟我提太阴星君!”阿秀冲动地打了他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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