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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再遇情敌
“听说人对离自己生活近的狗容易产生移情现象。”
“秦烨，我差一点就放过自己了，就差一点······”
可是秦烨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抱他抱得很紧，特别是在感受到白亦尘身上熟悉的气味后，脑子里只剩下了占有。
秦烨的反应，让白亦尘很失望很失望。
他记得，秦烨刚刚吻了他的锁骨，所以白亦尘把刀放在他自己的锁骨处，一刀划了下去。动作利落果断，没有丝毫犹豫。
一道很长的伤口不停地向外冒着血，流在他洁白的肌肤上，像一朵盛放的花。
疼痛的感觉，让白亦尘有种释放压力的舒适感，乃至于享受。
秦烨刚刚还抓了他的胳膊，于是白亦尘右手拿着刀，在左边的胳膊上用力划了一下。
衣服被割裂的声音中还包含着肉体被割裂的微弱声响。
红色的液体渗透被撕裂的衣袖，一点点冒出了头，然后向周围散开，弥漫，浸染，从一道红痕变成了一大片红。
如果说前面两刀秦烨都没看见，那么第三刀，白亦尘推开秦烨，刻意让他观摩。
刀竖立在他袒露在空气中的腹部，当着秦烨的面，他开始用力，开始破坏原本美好的身躯。
“你碰过它。”白亦尘缓缓道，声音因为疼痛而有些发颤，但并不妨碍他继续手上的动作，“你并不尊重我，你只把我当宠物······你从来不会在乎我在想什么······我想要什么你真的知道吗······”
秦烨醉意很浓，但鼻尖充斥的血腥味过于浓厚，竟覆盖了他身上散发的酒味。
刺目的红，就像滴在他的眼眸里，模糊了视线。
秦烨猛地回神，盯着白亦尘腹部的血迹，有点没反应过来。
这是现实还是梦？
是梦吧，不然亦尘为什么又流血了······
可是鼻尖充斥的味道，就和当初他站在跳楼的亦尘面前时一模一样，腥味很重，重到令他恐惧。
那么真实······
白亦尘面色极其苍白地看着秦烨：“你还想碰哪儿？接着来。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到底有多难过。”
即使生气、狂躁、压抑，白亦尘的嗓音依旧温和。这样的声音在秦烨耳边响起，把秦烨的意识从他脑海中的幻境，拉入了现实。
“你······流血了······”秦烨双手忙乱地想要遮住流血的地方，可是怎么遮都遮不住，致使剧烈的恐慌在他胸腔震颤，用一遍遍的刺激去警醒秦烨。
他醒了，当初几乎失去白亦尘的感觉，现在又回来了，给了秦烨当头一棒，把他彻彻底底地从醉意中弄醒。
刺激过于强大，让酒精完完全全失去了作用。
“把刀给我。”秦烨对他伸手。
白亦尘只是撇了他一眼，没有举动，“你酒醒了？”
“刀。”秦烨的声音低沉又慌乱，他怕白亦尘再往他自己身上割一下，想夺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秦烨，我们可以继续刚刚的游戏，你现在还想碰我哪里？”说完，白亦尘对他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
诡异的不得了。
秦烨再也没有耐心跟他耗下去，他现在必须把刀夺过来，然后找人帮亦尘止血。
凝视着白亦尘的眼睛，见亦尘因为身体的疼痛有些恍神的时候，秦烨迅速单手钳住他拿刀的手并将之紧紧压在床上，另一只手夺走了还沾的血的刀立刻丢在地上。
刀上血温热，溅了丝丝点点在浅色瓷砖上。
紧接着按铃叫医生。
白亦尘有些麻木地看着那些穿白衣服的人推他进手术室，帮他消毒，上药和包扎伤口，仿佛失去痛觉般，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他嫌三刀太少，都没能让他疼晕过去。
或者，失血过多死去也好。
省的总是让他这样伤心。
等伤口处理完毕，白亦尘重新被推回了病房，秦烨一路跟着，直到看见白亦尘睁着眼睛躺在床上，他紧张的心才稍微好了一点。
他太怕白亦尘不睁眼了。
医生和护士把他们一顿数落，说了什么内容，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听，就彼此互相对视，一个眼里充斥着敌意，一个眼里写满了质问。
等医生和护士都离开了，秦烨才开口道：“为什么······”
白亦尘微微叹气，果然，喝醉的人是没有脑子的。“你刚刚试图用我发泄。”
秦烨痛苦地皱眉，败下阵来。在清醒前他做的所有，似乎都是本能的驱使，导致他没有意识去控制，就连现在，明明不久前刚发生，他也记不太清。但是亦尘不会说谎，必然是自己没有克制住。
秦烨着实郁闷和悲伤。
他怎么就跑到医院来了？
他不是要回家吗？
可家里没有白亦尘，医院有白亦尘，所以他不想回家，所以他来了医院。
“对不起。”秦烨捏了捏眉心，“我的错。”
“你出去。”
“亦尘，你的状态我实在不放心，我想留在这儿陪你。”语气在乞求边缘徘徊。
实际上，他学得会低头，只限于面对白亦尘时。
白亦尘撇过视线，不愿再看他，“你就不能，稍微尊重下我的意愿。”
秦烨坐在他身旁，就是不走，坐在椅子上没一会儿，就趴倒在白亦尘床边睡了。
迷迷糊糊清醒了一小会儿，然后继续醉得不省人事。
梦里还拉着白亦尘的手，无论白亦尘怎么挣扎，他就是不放。
白亦尘看着他睡熟的英俊面庞，眼神渐渐冷漠。
空气中还弥漫着血腥味，经久不散。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新的纱布，然后伸出没有被秦烨束缚的手戳了几下。直到看见有漂亮的液体渗透白纱，他才收回手。
所有能够证明他被侵犯过的痕迹都在身上留着，吻痕，伤痕。
“这些都是你干的。”
“你用各种各样的方式伤害我。”
说着白亦尘艰难地扭头看向身边的秦烨，扯出一丝扭曲的笑：“你和我一起疼好不好？”
他的语气，带着蛊惑，带着劝服，也带着肯定。
白亦尘说的没有错，第二天秦烨在他床边醒过来时，一下没反应过来他为什么在医院，更不会记得昨天他说过想白亦尘的话。
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秦烨凝视着他身上的伤，本来有些疑惑为什么亦尘又受伤了，努力回想后，他似乎有了一点点印象，他好像看见一把刀划过白亦尘的肚子，只是他不记得拿刀的人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头痛地厉害。
白亦尘慢悠悠地睁开眼睛，看着秦烨。
秦烨发觉他的动静，看向白亦尘的脸，“我······”
白亦尘从他手中抽回被他抓了一夜的手。
“你的伤，是我做的吗？”秦烨的眼眸，逐渐被内疚爬满，他昨晚到底都做了什么！
白亦尘对着他眨了眨眼睛，不否认。“算是吧。”
这话一出，恍若晴天霹雳，击在秦烨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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