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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偿还
“博伊千介克说，游戏是一般欲望的表现。”
哪怕他与秦烨的天平永远都不能平衡，也不想有第三者的介入。
他的光是要被他拉入牢笼的光，是只能照亮他一个人的光。
“你来了。”白亦尘对叶宿轻声说道，同时他掀开被子下床。
叶宿选择无视他。
柯封见亦尘下床，走过去扶住他的胳膊。
亦尘抓住他的手，努力站直身体。在柯封的搀扶下，一步步走向秦烨。
秦烨感受到熟悉的脚步声的靠近，艰难地睁开眼睛。努力想用胳膊支起上身，却没有力气。他只能躺在地上看向亦尘，眼神里除了歉意，什么都没有。
白亦尘俯视秦烨。
秦烨脸上有青紫，嘴角有血迹，脸色很难看。
“秦烨，疼吗？”白亦尘轻声问道。
秦烨张口，喘息了一会儿，努力让自己的话不那么支离破碎：“亦尘，这么疼······你怎么告诉我你不疼······”
每次都说不疼。
每次都骗他。
“白亦尘，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叶宿生气的模样也很优雅，眉头微微蹙起，眼神里写满质问。
白亦尘的目光转向叶宿：“为什么？因为，他伤害了我，因为，他对不起我。”
“你以为你是谁，只会用卑劣的手段锁住秦烨，你哪点配得上他。”叶宿语气冷淡，用陈述事实的语气说着讽刺白亦尘的话。他试图扶起秦烨，但是秦烨拒绝他的碰触。
没有得到白亦尘的应允，秦烨实际上并不想进行救治。
叶宿张望了四周，视线落在白亦尘的床头，于是他连忙跑去按床头的铃叫医生过来。
触碰过秦烨身体的手上，沾满了血迹，让叶宿愈发慌张。
“配不上？”白亦尘喃喃道，可是配不上怎么了······
是秦烨来招惹他的。
是秦烨先不放过他。
他现在牢牢抓回去又怎么了。
他不但想抓回去，还想把他在黑暗里所有的挣扎与痛苦和秦烨分担。
他今天早上没有赶秦烨走，就是在等林希安和柯封过来，借他们的手，先请秦烨品尝一点点，疼痛的滋味。
效果很好。
医生很快就来了，他们想要拉起秦烨，秦烨却说道：“放开！”
还是那么有威慑力，一句话，就让周围的医生不敢再动他。
叶宿蹲在秦烨身边，关心道：“秦烨，你受伤了，你流了好多血，你需要立刻进行医治。”
“不用······你管······”伤口处传来的疼痛感，逐渐让秦烨失去说话的力气，连带着他的气场，都慢慢萎缩下去。
白亦尘看了秦烨许久，直到秦烨的血流到了他的脚底，他才缓缓蹲下身，对秦烨伸出手。
秦烨的视线里只剩下了白亦尘，见白亦尘对他伸手，哪怕再艰难，他都努力抬手，将白亦尘拥入怀中。
珍惜的眼神，仿佛拥抱到了自己的挚爱。
在白亦尘看来，讽刺至极，而且，真假莫辨。
“秦烨，去包扎伤口。”白亦尘在秦烨耳边道，“明明我不想原谅你，可看着你痛，我竟感同身受。”
秦烨听见这话，抱着白亦尘的手忍不住收紧。
白亦尘说这话的意思，不是秦烨理解的意思。
秦烨以为，白亦尘终究是在乎他的。
白亦尘只是单纯的想看见秦烨疼。
得到了白亦尘的应允，医生抬秦烨的时候，他才没有抗拒。
等医生带着秦烨离开后，叶宿才松了一口气。
“白亦尘，你们怎么能这么对待秦烨！”叶宿瞪向白亦尘，眼神凶狠。也难怪，任何人看见自己喜欢的人被人这样虐待，都会生气的。
白亦尘嘴角露出淡淡一笑：“你没看见吗，他自愿的。”
这句话瞬间燃起了叶宿的怒火，他似乎放弃了继续维护自己的形象，伸手就要去揪住白亦尘。
柯封见状，立刻将白亦尘拉入怀中，林希安也迅速插到中间抓住了叶宿企图触碰白亦尘的手。
“你敢动他，一会儿躺在地上的就是你。”林希安眼神里充满警告，他看着叶宿，突然发觉，叶宿的眉目有点眼熟。
几秒之后，林希安想起来了，他说：“哦，对了，你就是慈善晚宴那日陪在秦烨身边的小情人吧。”
叶宿挣脱林希安的手，情人这样见不得光的身份，根本不配出现在他身上，“我是秦烨的朋友，不是秦烨的情人。”
说起情人二字的时候，叶宿的眼神飘向了白亦尘。
“有区别吗？”林希安挑眉，“朋友不也同样在勾引秦烨，你是妄图做亦尘的替代品吗？”林希安漂亮的菱唇微启，看着叶宿的眼睛，嘲笑道。
“你说什么？”叶宿不明白林希安的意思。
替代品？
什么替代品？
“我记得，你笑起来和我们亦尘很像。”慈善晚宴那天，他可是见到过叶宿的笑颜。因为像亦尘，所以才对他有印象。
说完，林希安给他让开了路，让叶宿的目光顺利地落在白亦尘身上。
被柯封护在怀中的白亦尘，头上和身上都缠着一圈一圈的纱布，他面色苍白，眼神却很柔和。
随后，他看见白亦尘眨了眨眼睛，嘴角缓缓绽放出一丝灿烂的笑。
似曾相识。
叶宿震惊地后退几步，难怪之前莫子轩说白亦尘眼熟。
难怪秦烨会看着他的笑失神。
可是不过就是笑起来有点像，能说明什么？
像白亦尘这么肮脏的人，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耻辱。
“怎么可能？”叶宿违心地否认道，目光却直视白亦尘，语气肯定，“我不会像你这么肮脏的人，我们天差地别。”
白亦尘将头靠在柯封的肩上，肮脏，这个词白亦尘听多了。
“你说我肮脏，你真的见到过我做了什么肮脏的事吗？”白亦尘对上叶宿的视线，没有丝毫闪躲。
“那日你和柯封······”叶宿想起了都不太好意思说，“如果不是我进来，你们会接着做下去吧？”
白亦尘看着叶宿几乎泛红的面颊，嗤笑。
叶宿真像自己表现的那么纯洁吗？
不同面孔切换自如的人，竟也会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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