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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武帝驾崩,燕晁继位,晏云霆就被新帝打发去了北疆带兵,与这京城中的旧人才渐渐疏远了。只是燕旭如今下狱,将被剔除皇家身份,这等落差只怕他难以接受,晏云霆顾念当年情谊,就来到天牢之中探望他。
天牢阴暗潮湿,恶臭夹杂着血腥扑面而来,常人都难以忍受这种环境,晏云霆进入时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守卫见他过来忙抱拳行礼,一声“将军”还没叫出口便被晏云霆抬手打断了。
他示意让守卫退下,自己缓步进往天牢内间。燕旭身份与其他犯人不同,他是皇家血脉,自然不和别人关在一件牢房之中。天牢里有专门羁押皇室中人的牢房,比起别间也并无不同,不过是宽敞了一些罢了。
等到晏云霆站在那写明天字号的牢房门前时,看见的却是燕旭的尸体。手中酒坛坠地,秋露白湿了他的衣角,酒水混合着天牢里的味道,令人作呕。
牢房里恶臭扑鼻,黄绿色的污水滴答滴答落在燕旭的身上,他趴在那里,刚挨过三十廷杖的臀腿血肉模糊,里衣都已经和皮肉粘连在了一块。天牢阴暗潮湿,常年有老鼠臭虫爬行,此时一只约有成人手掌长的灰老鼠,正趴在燕旭身上,去啃他鲜红的嫩肉。
燕旭五官狰狞,似乎在死前经历了一番痛苦挣扎,嘴边是一滩黑红的淤血,他的嘴唇呈现出深紫色中毒状,脖颈上那根麻绳已经深深嵌进肉里,脑袋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歪在一旁。
燕旭生前何其风光,只是他如何会想到,自己竟然落得个如此下场。
晏云霆在沙场之中出生入死,看过多少人的尸首,比燕旭死相惨烈的更是没少见,他却在与燕旭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对视的时候,忽然觉得心底一寒,随即背后便被冷汗湿了一背。
燕旭死了。
武帝最恨铁不成钢的儿子,死在了监牢里。
晏云霆忽然握紧了腰间悬挂的明心,身体晃了晃,他抬手扶住了面前的木桩。惨白月光顺着天牢狭小的窗口投射进来,将燕旭的尸身照得青白一片,更显诡异。
这还用问吗,晏云霆狠狠抹了一把脸,没有裴婴的指使,如今这宫里上下,还有谁敢对燕旭下手!
他想起上次回京,燕晁已经重病卧床,裴婴宣他入宫,踏进了顺宁殿时晏云庭才发觉殿中宫人都被遣退了下去。
紧接着裴婴裹挟着浓郁的依兰花香扑进了他的怀里。
坤泽潮期情动难忍,除了和乾元欢好之外没有其余方法,裴婴在他怀里软成了一滩水,他自己脱了衣裳环住晏云庭的腰,一向冰凉的肌肤像点了火,一路烧到了晏云庭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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