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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云霆和燕昭包饺子,一个擀皮一个包,谁都没有说话,动作却是出奇地默契。
张泰初在一旁叼着酒壶小酌,已然是有些微醺了,他打了个酒嗝,笑眯眯地试探道,“少主,既然鲤儿唤三殿下一声阿爹,你倒不如坐实了这名分。你与三殿下也是打小的情谊,我看啊,合适的很。”
这些年他们两人没少听过这样的话,彼此都不甚在意,燕昭低头一笑,温和开口,“您说笑了,鲤儿唤我阿爹,不过是为了路上掩人耳目。”
张泰初却正色起来,他坐直了身体,用胳膊肘撞了撞正尝饺子馅咸淡的晏云霆,“依我看,你们这关系,怕是要一直演下去了。”
晏云霆动作一僵,继而缓缓放下手中玉箸,“张叔这是什么意思?”
张泰初往嘴里送了一颗醋泡花生米,嘎嘣嘎嘣嚼着说道,“你若想举兵回京,总得有个由头。昔日前朝大元,元文帝沉迷修道,后妃与前朝勾结,宦官弄政,朝堂之上一片浑水。燕氏先祖当年不过是一小小百夫长,便举着清君侧的名头,集结各路兵马杀往帝京,这才坐稳了皇位。”
他话音一顿,从口袋里摸出个铜钱,仔细擦洗干净,包入一个饺子里,接着道,“三殿下是武帝子嗣,他身上才是正统陈国燕氏血脉,你只有与他结亲,带兵重返京城才算是有理可依。你看那裴婴,公然篡位戕害大臣,必将落有后患。”
晏云霆看着自己手中已经被扯得看不出形状的饺子皮,心里堵得厉害,他不得不承认,张泰初所言有理,只是那么多年的执念实在是难以放下,他从未想过站在自己身边的人不是裴婴,一如初时那般没有想到,裴婴真的要他死。
“昭儿年纪还小,尚未婚配,怎么好因为我而污了清誉。”
见他难过,燕昭出声打了圆场,他将手上的饺子捏出细细的褶,放在一旁的笼屉上,抬眼笑道,“也不止这一个法子,来日方长,总能想得到的。”
张泰初仰头饮了一口酒,低头闷声道,“如今不过是寻个由头,待你登上帝位,过上三两年,等外人渐渐忘却此事,你再随意编个借口,再给三殿下寻觅个好姻缘就是了。有捷径不走,偏往死胡同里钻,你这脑袋当真迂腐。”
晏云霆有些为难,他叹了口气,问燕昭,“昭儿你怎么看?这种事,到底是要问过你的。”
屋外鞭炮烟火声此起彼伏,不知叶寒栖又带着鲤儿怎么玩闹,那孩子的笑声都快要将屋顶掀翻了。
燕昭听着鲤儿的笑声,跟着他一同笑了,“我如今无所依靠,全靠兄长才能活到今日,我若对兄长大业有所帮助,便依张大人所言吧。”
这时鲤儿跑了进来,顶着一头的雪花扑进燕昭怀里,小脸蛋冻得红扑扑的。他抬起脑袋对燕昭笑,搂着他的脖子挤进他的怀抱里,依偎在他怀里撒娇,“阿爹,我饿了。”
燕昭替他拍打身上的落雪,低头抵着鲤儿的额头,温柔问他,“你方才偷吃了几块点心,以为阿爹没看见吗?再去跟寒栖哥哥玩一会儿,待会儿就回来吃饺子。”
鲤儿趴他怀里生闷气,“寒栖哥哥总拿雪砸我,我不跟他玩了!”
张泰初把鲤儿叫来身边,摸着他脑袋上的两个小鬏鬏问他,“鲤儿,若是你爹和你阿爹结亲,你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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