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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那么夸张吗？”顾承欢不满地捏一把脸蛋，“算了不管它，修和别打岔，我找你来说正事的。”

“先给我把结案报告填了再说正事。”

顾承欢抬手接住路修和扔过来的一本卷宗，翻了两页：“卧龙湖水库那个案子，你没提到死果？”

“你想花几千页纸解释死果和被害人之间的关系吗？那你还不如杀了我。”

顾承欢正色道：“我没在开玩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今天就是为了死果来的。我信不过其他人，所以这话我只跟你说。”然后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似的，“我怀疑一队有内鬼。”

“啥子玩意儿？”

“一队有内鬼。说得更直白一点，死果……很可能就是我们自己人。”

路修和差点没把一口摩卡喷他脸上。

“小孩儿，信口雌黄要负法律责任的。”

顾承欢没理他，自顾自继续道：“这几年来死果也犯了不少事，可是在现场留项链是第一次。也就是说，他肯定知道你明白这串项链的含义。但是对于修和你这种半文盲——无意冒犯——来说，肯定不可能闲到没事去翻三毛的书，必须有人告诉你，这个人就是我。”

“你想说明什么？”

“我和你唯一一次公开提到三毛和那种毛里塔尼亚的巫术，是几个星期前我交你画像的时候。当时在场五个人，你我，楚姐，安大哥和任大哥。死果知道我们关于那串项链有过探讨，这次留项链纯属挑衅行为。那修和，你觉得我们五人中谁有可能向死果泄密，或者说谁有可能就是死果？”

“先排除你，昨晚你醉得像只死猫。”路修和睨他一眼，小孩儿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我也可以排除。我一直在局里，监控可以证明。”

“楚姐排除，性别不符。而且昨晚她和仓鼠在一起。”

“以宁没那本事，他当花瓶摆着还好，让他杀人？不被反杀我喊他爸爸。”

“……我打赌安大哥听了很伤心。”

“还剩一个……任平生。”

路修和抬头狐疑地看着他，他抿了抿嘴唇，堪堪避开他的视线。

新年番外：其熊之道，还治其身

“我杀你妈！”

那是一九年一月份的清早，路修和如往常一样踹开门，刚打算把自己扔进办公椅，就听到这句不甚友好的骂声。他当即收回迈进门框的左腿，挑眉看那位坐在自己办公桌上撒欢的小女孩儿。

“你说什么？！”楚辞气得跳脚，她揪着女生的辫子作势要把她摁到鱼缸里，“你再说一遍？！王瑞琦你他娘的再说一遍？！”

“我杀你妈！”

这可太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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