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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隐秘渴望
靳烈这些天过得安宁如水,每日上差、下差,与金吾卫弟兄插诨打科,回家与兄长闲话家常,看起来一切又回到谢宅凶案之前的光景。
但,他知道自己有些不一样了。
菊刀会靳烈摘桂之后,连带金吾卫都在人们心中的地位高了几分,靳烈不用巡城,但每日都有兄弟们带着一堆新鲜瓜果蔬菜回差衙,百姓们太热情,见着他们便会问:“三少将军近来可好?吃得可好睡得可好?喏喏这都是自家种的菜,带回去给三少尝个鲜。”
瓜果蔬菜好办,让弟兄们都分了拿回家就是,但那些做媒的就……各种蜂拥而至,拿着自家女儿的画像,甚至带着自家女儿当街拦着金吾卫,吵着闹着非要见三少,靳烈真是头疼得很。
家世好,模样俊,功夫冠绝全城,这样的好儿郎哪里寻,可不得满城围追堵截抢回家中做女婿嘛。
没想到一出比武比出个桃花劫,金吾卫兄弟们神色复杂地看着靳烈:“三少,人跟人的差距啊——你看兄弟们有多少都是光棍,咱们多想帮你分担点儿啊!”
靳烈心中七上八下的倒不全是因为这些,而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有了些难以启齿的隐秘渴望。
他口上面上自然不想承认,心里却渴望这太太平平的长安城再出点幺蛾子,最好是那种诡异、邪门,谁都奈何不了,人人都怕的事件,这样,便可以顺理成章名正言顺地再去请那尊“妖师”出山,再次联手灭鬼也好妖也好管他什么都好。
他根本不敢问自己,真的只是想再去一同除妖吗?
怎料闹了一阵子的群妖乱长安又突然消失无踪,天下日日太平,靳烈却魂不在心。
这日公休,靳烈在家与两位兄长一同用饭,吃得心不在焉毫无滋味,大哥拿指节敲了敲桌面,靳烈一怔,这才回过神。
二哥和颜悦色,开口声线低沉,问道:“三弟可是有心事?”
靳烈支吾了下,见两位兄长十足关切的眼神,突然随便扯了个问题问道:“两位兄长见多识广,可有在什么古籍、典录里见过一种叫幽溟的鬼怪?”
问话一出,大哥二哥四目相交,似微有愣怔,大哥正了正身形,开口声音如身形一般高亮周正,却有些僵硬地问道:“三弟为何突然问起这些……邪门歪道?”
靳烈吃着饭,含糊应了一声:“前些日子听人讲起他的故事。”
“都是谣传!”大哥声音更高亢了,拍了拍桌案,面有隐怒。
“嗯嗯,大哥别生气。”靳烈连连点头,也不明白怎么突然就动怒了,他也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哥哥突然变得火气特别大,动不动发火,搞得他在家说个什么都要小心翼翼。
还是二哥低沉柔和地劝解道:“你知我们家中,尤其大哥一向不喜神鬼之说,三弟你近日是不是跟国师在一起厮混太多,受他影响所致?”
还未待他答话,大哥又怒声说道:“那个妖师,你离他远点!来路不明,整日装神弄鬼!”
“他哪有,他还帮我捉妖来着……”靳烈小声辩解了句。
大哥却更生气了,指着他腕上的浮玉珠说:“这邪门玩意儿哪里来的?是不是也是那个妖师给你的?还不给我……”
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去夺了那串珠子给他扔掉,岂料手指尖刚触碰到,被碰到的那颗珠子便从中脱离开,裹着一团火球箭一般打中了大哥的胸口,人直挺挺向后倒在了地上,而那颗珠子又箭一般闪了回来,完好嵌进浮玉串中。
一切只在电光火石之间,靳烈与二哥目瞪口呆,想起当日乔歌所说:“若有人伤你,无需咒诀,它自会保护你。”
难道,今日大哥是想伤我?
靳烈觉得这浮玉大概是误会了,赶紧起身将大哥扶起,连声道歉。
看着大哥黑炭般的神色,二哥赶紧让靳烈先离开,免得一会大哥骂起人来压都压不住。
没有人留意到,房梁上一只金翅纸鹤无声无息地扑棱着翅膀,转眼飞得没了踪迹。
靳烈回到自己房中,脱下浮玉珠,仔仔细细地打量,除了觉得它莹润通透,红得似血一般以外,仍是不明所以。
看了会又缠回了手腕。
正胡乱想着,门外有丫鬟来通报:“三少,国师府谴人来请三少过门一叙。”
靳烈从床边一跃而起:“来人可说是为何事?”
丫鬟说:“说是……有个案子请三少一同商议。”
“好,你去跟来人说,我马上就去。”靳烈又补了句:“翠儿,别跟大哥二哥说。”
跟着便在房内翻箱倒柜,以往见乔歌都是一身金吾卫装扮,难得今日公休,靳烈将仅有的几件常服袍子摊在了榻上床上,摸着头喃喃自语:“穿什么好呢?”
突然间他意识到一件事,生平头一回为了要见一个人而忐忐忑忑地特意打扮自己,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对镜贴花黄,他这是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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