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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定位追踪

“白面姥姥，生意不好做啊。”乔歌朝那换了面皮的老太婆打了声招呼。

那被叫做白面姥姥的老妖却充耳不闻，从怀中掏出了面小圆镜子，仔仔细细地打量镜中人，手指尖一寸寸摸着那陡然变得光洁细腻的面颊，陶醉得云山雾罩。

“一张面皮只够维持三天。”乔歌看了看飞扬不止的大雪，皮笑肉不笑地说：“姥姥光顾着照镜子，不趁机再去多卖点雪花膏？”

此时白面姥姥似才听到有人跟她讲话，一个老妪的身体却顶着一张少女的面皮，迟缓地转过身，上下打量了下乔歌：“你想要雪花膏？姥姥不给，你虽生得俊，却是个男子，姥姥的雪花膏只卖给俏女子。”

靳烈忍不住开口：“这雪花膏把人姑娘的脸皮都扒拉下来了，这不好吧姥姥？”

老太婆眯着眼睛一看靳烈，跟着露出极有兴趣的诡异笑声，朝他招手：“来来来，你倒是可以，虽不是女子，面皮却比女子还俏。”跟着朝靳烈伸出手，掌上托着一只精美小盒子：“姥姥这雪花膏也可以让你尝尝，你这张面皮姥姥也收下了。”

恼羞之怒从心起，靳烈伸手打翻了那盒子，老太婆一边哎呀呀叫着去捡，一边破口大骂：“看你生得俏才舍得把这天地精华的雪花膏给你抹，浪费啊！浪费啊！”

这都什么跟什么！

靳烈很生气，而一贯冷冷清清的乔歌却在一旁掩着嘴憋满了笑，连风狸都听懂了，咯咯咯笑得前仰后合，靳烈更生气了，浑身似一只鼓鼓河豚。

不逗他了，乔歌忍住笑意，拦住要走的白面姥姥，状似无意地问道：“姥姥向来只在山里待着，问进山礼佛的姑娘们卖雪花膏，为何今日这么急，要赶着来城里？”

一问之下，白面姥姥眼神闪烁，支支吾吾道：“山里雪大，进山的人少……”

“或者因为，如今山中另有他主，不方便姥姥做生意了？”乔歌睥睨着眼。

老太婆眼神四处闪躲，乔歌一伸手，一张消音避形结界就此撑开，罩住了四人。

就连结界也跟乔歌周身如出一辙，流光溢彩，鎏金抛银，靳烈身在其间啧啧称奇，一个人，得过过多少好日子，才从内到外都养得这么一派奢靡之气。

乔歌眉目之间有厉色，金扇在手中幽蓝电芒隐现，白面姥姥这才反应过来眼前之人是谁，慌乱之中跪下叩首道：“竟，竟然是长歌大人，老，老婆子我，我，大人饶恕啊！”

乔歌不欲与她多言：“可是雪男？”

白面姥姥连连招供：“是……新主自称雪男，说是雪山之神，于是，长安城一带所有的寒冰灵魄的妖都归顺了他，我一个老婆子给他做打扫下人，雪男大人十分厌恶我这张老脸，我这才……趁着大雪天下山来城里，想着多扒几张姑娘的面皮，让雪男大人瞧着顺眼点儿。”

乔歌再问：“雪男如今身在何处？”

“大多时候都在薄暮山，在最高处建了一处洞府。”白面姥姥惴惴不安地回道。

“最近可有一个陌生姑娘也在那里？”提到被绑走的裴青绯，靳烈顿时有些紧张。

“有一个，昨日跟雪男大人一块回来的。”

“她人可还好？”靳烈连问。

白面姥姥有些犹豫：“看着还……好，不过似乎脾气很大，一来就跟雪男大人大吵了一架，不知道现在如何。”

吵……架？

一个被绑，手无寸铁无缚鸡之力的姑娘，跟绑她的妖怪吵架？

她不想活了吗？靳烈第一反应，这姑娘有些虎吧？

乔歌也没料到这番回答，愣怔了一瞬，跟着对白面姥姥正色道：“这姑娘乃被雪男绑架上山，我有一事托你去办，若办得好，保你性命无虞，还送你十二颗回春养颜丹，一月一颗，可保一年妙龄容颜。”

还没说完，白面姥姥便已按捺不住，那张诡异的少女面庞上喜得龇牙咧嘴：“我办！我办！”

“若办不好，你便一辈子顶着那张老脸。”乔歌淡声说完。

白面姥姥只要想想此情此景，便浑身发抖，跟着更加猛烈地点头如捣蒜：“我办！”

乔歌伸手，将五根手指凝在一处，不一会便捻出一只金翅鹤，周身透明，燃着黯淡的金芒，他将这金鹤递给白面姥姥，说道：“将这只金音鹤收好，带回雪男洞府，再悄悄放到洞府隐蔽处即可。”

“这个容易，一准办到！”白面姥姥喜笑颜开地接过金音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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