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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喏,你要的野|鸡
洞府里别无他物,一张勉强称得上石桌的圆台,几张可以坐的石块充作凳子,除此之外便是角落里一堆看不出什么动物的皮毛堆叠在一起,当做睡觉的“床”了,
这会洞府里空无一人,白面姥姥将金音鹤取了出来,放在了角落的石壁缝隙里,转身走了,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凑近对金音鹤说:“长歌大人,事儿我办到了,您答应我的回春丸可别忘啦!”
书房里三人盯着眼前铺满了整个画卷的诡异大脸,都觉得有些辣眼睛,乔歌皱了皱眉,修长指节弯了弯,画卷里影像也跟着晃了晃,似是金音鹤点了点头,那白面姥姥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又过了片刻,洞府更深的地方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靳烈不由坐直了身子,绷紧了神经,眼都不眨地盯着画卷。
两个身影从更深处走了出来,一个身形纤弱,穿着打扮都如男子一般的窄袖劲装,护腕束腰全套齐全,发髻也只一个简约干练的高马尾,而一张脸却清丽秀美,明显是女子之态,这应该就是裴将军被绑失踪的女儿裴青绯了。
只是看着气色极差,精神委顿,周身看不出有伤,但想来被绑了之后总是受了些苦。
另一个跟在她身后走过来的男子十分高大,一眼看过去只有一片白,一身极其简约的白袍,白发垂腰不着发髻,眉眼如冰雪般锋利冷冽,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雪男。
只看着画卷,靳烈便被这男人周身的寒意冻得打了个哆嗦,一张比雪还要白上三分的面孔,比冰还要寒上三分的眼睛,从这男人身上,靳烈才领教到何为“妖魅”。
靳烈转头看了眼乔歌,雪男无疑是极美的,可是相比之下,身后的国师大人这种外骚内刚,有意无意还温柔一下的性子倒顺眼多了。
雪男周身浑然毫无人气,可乔歌有。
不料风狸一见画卷中的雪男,立即蹦了起来:“居然是他!这个……骗子!”
咦?两人好奇地盯着风狸:“你居然认识?”
风狸气鼓鼓的,脸上鼓成个包子:“好多好多年前,那会我还没修炼成人形,在山上被一只妖怪追,说我运气好,要拿我去做修炼炉鼎。”他指着画卷说:“就是这个人突然出现帮了我,而后说我必须报答他,那时我什么都没有,这人居然……居然拔了我六根胡子跑了……”
靳烈微一愣怔过后笑得前仰后合,胡子……
大笑之中回头看了眼乔歌,这人也忍不住笑了,他说:“他要你胡子干什么?”
风狸仍自顾自地气恼:“说什么我一无所有,也就这胡子对我来说有点用处,就拿走了,可不嘛,没了胡子,我有半年都捕不到东西吃!这人忒可恨了!想起来一次就恨一次!”
乔歌慢条斯理道:“六根胡子都能记恨这么久,看来他没要错东西。你可知这种妖,专门攫取他人的心爱之物,靠吸食他人的悔恨、难过、怨憎等等负面之气为食,他拿了别人的东西,便等于与那人缔结了某种约定,你每懊恼一次,他便获得一次能量,你记恨了他几百年,他可真是赚到了。”
“啊!”风狸大惊失色,越发懊恼,又想到如此懊恼岂不是又给那贱人雪男添了“食物”?于是越加……一时间简直无法自处了。
靳烈揉揉他的头,温言哄了几句,三人坐在榻上继续喝酒看画卷。
裴青绯找了张石凳坐下,似嫌冷,又去兽皮床上翻了一通,捡了张小兽皮铺在了凳子上,才坐了下去。
雪男默不作声看她折腾完,才开口道:“寒意令人清醒,你要习惯。”
裴青绯听完这话,双目圆瞪,虽看起来有些虚弱,一开口却能喷出火来:“习惯?!老娘我是个人!没炭火没热水连口热饭都没有你让我怎么习惯?!”
高大的男子仍旧无动于衷,冷冷看她一眼:“很快便回沧澜山,那里清净。”
看到这里,靳烈脱口道:“不好,他们要走。”
乔歌也皱了眉,一只手却很自然搭上靳烈的手背,安抚道:“不急,先听听看。”
裴青绯浑然不惧,满腔怒意发泄不掉,一连串的炝药轰了出来:“回你个头!那里是你家,不是我家!你爱回自己回,咱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娘!”
雪男揉了揉太阳穴,似有些头疼,再看过来的眼神多了寒冰杀气,他隐忍着沉声道:“我捉你来,只因为你是你父亲唯一在意的心爱之人,此后他永远都不可能再见到你,对他来说,你是活是死都是一样的,你若再不闭嘴,我便让你永远没法再开口!”
裴青绯周身抖了一抖,似被震慑住,然而不到片刻居然又开了口,这回没那么暴躁,却多了几丝嘲讽:“连我说话都受不住,竟还敢绑了我来,还说什么带我会沧澜山?这是准备跟我长相厮守,待一起一辈子吗?你确定你受得了?”
雪男盯着他,若眼神能杀人,这裴青绯怕早死过几千遍了,偏她还不知死地冷哼出声:“呵呵,男人。”
连看着画卷的靳烈都忍不住扶额,姑娘,都什么时候了,您能不能稍微少说几句?
这炝药般的性子,自找死路的天赋是随了谁?裴荻?也不像啊……
雪男按住石桌的手背青筋暴起,眼看对面那个叽叽喳喳唠唠叨叨的女人就要性命不保,裴青绯却浑然不知死地问道:“你刚才说啥?我是我父亲唯一在乎的心爱之人?啊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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