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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干什么？”

陆晨光像无法回头的牛一般，赖在酒吧里面。

“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陆晨光转身对绿笙狠狠说道。

“听到没有，他说他不想回去。”旁边的女人见势插了进来，拦在了陆晨光与绿笙之间。

绿笙的手只好松下来，陆晨光挣脱开后，和那个女人转身走到一张桌边。

望着眼前的陆晨光，绿笙无法将他与以前那个吸引着自己的人相比，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陆晨光抬眼看见绿笙离开的背影已经走近酒吧门口，他放下手里的酒杯，沉默起来。

已经离开走到电梯门口的绿笙又折了回来，她重新出现在陆晨光的座位旁边时，不由分说地端起陆晨光前面满满的一杯酒用力泼向他的脸。

然后再转身离开。

陆晨光抬起自己这张满是酒水的脸，怔怔地望着绿笙的背影。

他站起身来，跟在绿笙后面离开了酒吧。

他被绿笙送回了住所。

打开门，绿笙扶着笨重的陆晨光在沙发上坐好，自己便忙开了。

将方便面盒与啤酒罐扔进垃圾桶，将脏衣服全部塞进洗衣机滚筒，擦玻璃台面，将报纸和杂志收齐摞好，重新铺好床……

“谁让你收拾了？”没好气的陆晨光望着忙碌的绿笙，将她倒好的茶用力摔碎在面前的地毯上。

“你想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啊？”

绿笙生气而心疼地望着自己所爱的男子，不知怎么做才能让他内心能舒服一点儿。

“走吧，走！都走啊。”

如受伤的公牛般，失控地想要破坏眼前的一切，陆晨光叫嚣着，无力地摔在了沙发上。

“你别这样。”

绿笙安慰着他。除了让他再回轻雨的身边，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滚啊，滚吧。”接近歇斯底里的陆晨光这次甩出去的不是茶水杯，而是玻璃几上的小型笔记本电脑。

绿笙拿好自己的物品，冲出门去。

门关了的声音从客厅传过来。陆晨光用力撑住自己的身体站起，离开了住处。

3

这是山墙上的绿仙萝见他来过之后的第七个晚上，陆晨光又一次出现在旧公寓门口，手上的白色绷带在夜晚的路灯下，尤其明显。

他靠着山墙边站着，时不时看看那条灯影摇曳的老巷。

轻雨有些疲惫的身影出现在巷子的另一头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以后。她和往常一样在路口下车，和车里的李医生道别之后再慢慢往这边走。轻雨没走几步，李医生却从后面跑着跟了上来。

“李医生，有事吗？”她转身问他。

“每次都只送你到路口，今天还早，想陪你再走一会儿。”

李医生望着脚下的路，说着无关紧要的话。

“是不是有什么事？”一旁的轻雨察觉出什么似的，追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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