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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屋子的人都只会哭，生怕落人后半点显得自己不尊重，结果秦暮站了半天反而没有人来理他，他本也是个急性子。苏文佩知道他的性子，抹了抹眼泪道，“自打你走后祖母嘴上不说，天天盼着你回来，可之前派了管家去被你赶回来了，祖母也再拉不下脸来。我这几日都陪着她的，谁知道就一个不妨，祖母就做了这样的傻事。”

说着又忍不住哭起来，秦暮心里又急又气，被这一屋子的哭声惹得心里烦躁，挥了挥手，“都给我滚！军医呢？还能不能救！”

一直跪在一边的军医这才敢上前，“将军，老夫人虽发现得早，可气息已经没了，只怕是回天无力，还是......操办后事吧。”

军医顿了顿，“后事”这两个字一出来，屋里顿时哭声大作，像是在抢着什么似的，秦暮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么一任性，居然就要担上这样不孝的罪名，就算跟着卿云去清医道，这以后数十年人生又要怎么心安，日后下了黄泉，还有何颜面相见！

是他错了，是他错在太自以为是。

秦暮瘫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脸色苍白，就如同屋外枯败的老树一样，在这深秋的时日里，失去了生意。

卿云在屋外站了很久都不见有人出来，只听见一阵一阵的哭声，让他也心慌。秦老夫人再不喜欢他也是秦暮唯一的亲人，如果她这么平白死了，秦暮是绝对不会跟他离开的。秦暮他始终还是中原人，心里有着中原人的“忠义孝悌”，这会是他心里永远的结，到死也解不开。

他并不想看秦暮就这么一辈子活在悔恨甚至是对他的埋怨里，于是也挤了进去，“气绝多久了？”

屋里的人看见他一个个都像是见了仇人，有几个跟着秦老夫人久了的人作势要把他赶出去，卿云不和他们纠缠计较，只往秦暮那里去，“我还能救，让我试试！”

“你？”

军医对他也是一脸的不信任，更觉得自己一把年纪了被这么一个小娃娃驳回失了面子，语气便不大好，“从未听说人死能复生的，你休要胡说！”

“胡不胡说，你让我试试不就知道了？”卿云知道这屋里的人没有一个是喜欢他的，因此他们是什么语气什么态度他压根儿不在意，“阿暮，你让我试试吧。”

别人不相信他，秦暮却信，只是人已经断了气，要起死回生还是有些天方夜谭，“你真的可以吗？”

“就算只有一成把握呢。”

秦暮犹豫了一下，一握拳下定了决心，“你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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