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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要走，卿云一时没有忍住，飞快地踩着碎片上前来从他身后抱住了他，“别这样，阿暮，不要丢下我，你别不要我，阿暮......”

脚被瓷片扎破了，淌着温热的鲜血，血再热，也焐不热人的心。

他固执地抱着秦暮，“别走，阿暮，你不要赶我走。”

秦暮深吸一口气，手覆上了卿云的手，一点点用力去掰他的手指。

“不要，不要......”

卿云哀求他，“不要赶我走，我会听话的，我不吵了，不也不要你只喜欢我一个人了......”

“秦暮，你别这么狠心，你就让我留下来.......我再也不和她们吵架了，我会学规矩的......”

“你说过不会不要我的，你说过你要带我去很多地方的，漠北的沙，锦城的花，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就算只是宠物，就算只把我当一块木头呢？我没有地方去了，你让我留下吧，阿暮，我求你了......”

秦暮终是一点点分开了他的手，把他往后一推，卿云跌坐在地上，掌心被瓷片划破，鲜血淋漓，直痛到心里。

他走了，头也没有回，卿云也不顾那满地的瓷片，起身就去追，“秦暮！”

高高的门槛把他绊倒，狠狠摔在了地上。

这权贵家的门槛，他终究还是跨不过去。

“秦暮......”

他捂着脸哭泣着，一张清秀的脸上也都是血迹，我原本就知道我不配的，既然如此，你当初何必要骗我？

【贰拾捌】求不得，舍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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