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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佩便示意押着卿云的两个人松手，边上站着的四个嬷嬷便围上前来，手里都拿着好几根银针。

这些都是苏文佩娘家的嬷嬷，对卿云自然也都是恨之入骨，下手一个比一个狠，一个比一个刁钻，卿云倒是咬着嘴唇不出声，脸色已经惨白，额头上也泌出来汗来。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条鱼，被人捞上来之后就被按在砧板上，一片一片的把鱼鳞扯去，连着血肉，无法呼吸。

可苏文佩仿佛觉得不满意，从她的位置上走了下来，卿云已经瘫软在地上，苏文佩用脚尖把他的头抬了起来，“怎么不喊出来呢？”

卿云已经失了力气，便耷拉着眼皮，看都不看她，苏文佩便从一个嬷嬷手里拿过了一根针来，抓起了卿云的手，“我听说你这双巧手最会帮秦暮按摩了，今日，我也伺候伺候你。”

“你......你要干什么？”卿云这才露出惊恐的神色来，“苏文佩！”

他实在是太疼了，声音便只是带着狠意，一点威慑都没有，苏文佩抓着他的手指，卿云就看那针尖缓缓靠近他的指尖，摇着头，“不......不要......”

“啊——”

苏文佩将那银针捻进了卿云的指尖，听卿云的惨叫便觉出了快意来，“你痛了？你终于觉得痛了？好啊，你们给我过来，十根手指，一根都不许少！”

卿云在这种剧痛中已经快失去意识，却被人当头泼了一盆盐水，盐渍浸着伤口，他痛得蜷缩起来，瞬间又清醒了，却也失去了力气，趴在地上仍她们作为，连喊都喊不出声来。

原以为死是最简单的，却不想痛成这样，卿云默默流了眼泪，才觉得这大约是报应。

十根银针都没入了手指，卿云已经疼得抽搐，连呼吸都连着剧痛，到真像是一条死鱼。苏文佩这才满意地喝了口茶，使了个眼色，边上站着的嬷嬷就过去给卿云灌了一碗汤药，卿云不知道那是什么，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认命了，也不得不认，他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又能反抗什么？

苏文佩看他乖乖喝了药，才笑，“你不是很会杀人吗，不是把那些强暴你的人都杀了吗？今日，我倒要看看，你还有多大的能耐。”

“你......”

卿云看着她，明白了她的意思，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咬着牙道，“你若再敢让人来侮辱我，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那也得等你有福气，做了鬼再说，你以为我会让你这么轻易地死掉吗？”苏文佩拍拍手，昏暗的密室里照进了一束光，走进来几个汉子，一靠近卿云就闻见了一股恶臭，这些人，都是城外的花子。

“苏文佩！”卿云发着抖，“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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