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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祖奶奶偷进别人家的禁地，就为了种树吃果子，真不愧是祖奶奶！

过了一会儿，祖奶奶小声的嘟囔，“种在青丘，你们一帮小崽子能给我留下树根，就算我家教不严。”

苏涂想到一山不愿意变成人形，总是狐狸样子到处乱窜，逮什么啃什么，土坷垃都要舔一口尝尝咸淡的毛崽，瞬间领悟了祖奶奶的良苦用心。

“祖奶奶就没给孙儿留几个果子？”冲老太太笑出一抹阳光，孝顺，乖巧的笑容，苏涂问道。

“啊，嗯，那个……有……”祖奶奶闻言僵了一下，刚打算说吃完了，苏涂希冀的眼神对她发动了攻势。老太太被看的一哆嗦改了口。颤巍巍的伸出手，摸进了拄拐的右手袖口。

破财消灾，可别让这小子把果树的事告诉曹凡，曹凡再告诉他爷爷曹风，把树刨了，她老人家就将失去最后一块自耕地。

权衡利弊，摸索了半天的手，在袖子里挑挑拣拣，掏出一颗果子。端详了半天，一咬牙，一墩拐，道：“祖奶奶这么大年纪，种个果子可不容易。这也就是你啊乖孙，换别人是绝没有的。”

肉疼的闭上了眼睛，张开的手掌上静静的躺着一颗比葡萄大一点也有限的果子。

枣。

“祖奶奶，您不如再送一颗花生，就当祝福您孙儿早得贵子了。”

“胡说！”祖奶奶生气了，呵斥道，“那不还得加一颗桂圆呀！”呵斥完了看眼枣子，还是心疼，“你要不要，不要我……”

“谢谢祖奶奶！”光影一闪，枣子进了苏涂的口中。

唔，脆，唔……甜。

祖奶奶种下的不是灵根也不会是普通的果树，灵气灌溉下结出的果子，吃一颗对凡人来说益寿延年，对苏涂来说虽然跟普通水果没区别，味道却是好极了。每种味道就像在舌尖上跳舞，唇舌间清香浸润，灵台一片清明，果然好享受。

“好吃！”苏涂赞美道。然后，左手伸到了祖奶奶的袖子边，右手抓着袖子抖啊抖，抖啊抖。

祖奶奶的果子受人称赞味道好，笑的褶子都舒展了。感觉不对，低头就见到右手的袖子在风中挥舞。

“作死的小子！”愤而出手将苏涂作怪的手打开，骂了一句。

“我错了祖奶奶。”苏涂爽快认错。

袖子，还在抖啊抖，抖啊抖。

“啪！”手再被打掉。

“我错了祖奶奶！”苏涂大声认错。

然后，袖子，还在抖啊抖，抖啊抖。

“……臭小子。”

祖奶奶最后承诺，饭后一小时再给他颗苹果，挽救了袖子。

曹家的宅子不小，吃饭的地方是一处叫临水阁的水榭，水榭的前面是一方池塘，池塘里养了半塘的荷。暑热虽然还没有退去，碧色连天的荷塘里，却也有了残荷几朵，露出将要长大的莲蓬。

苏涂看着莲蓬就想到了香甜的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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