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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知道是做戏,孟聆笙还是不禁热气上脸,她低声回答:“我们才刚结婚没几天。”
云观澜忙补充道:“现在连房子都还没有,等安顿下来才好考虑生孩子,到时候生十个八个的,还要劳烦阿嫂多多给我家这位传授育儿经呢,你说是不是?”
他屈肘轻撞一下孟聆笙,孟聆笙凶狠地回瞪他一眼,嘴上却还不得不装得温软娇羞:“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先把房子租定了才是真的……对了阿嫂,你刚才说什么先下手为强?”
阿嫂索性把怀里的笸箩往桌子上一放:“打老婆呀,那张屠夫吃酒又好赌,拿到工钱就去赌,赌输了就喝酒,喝完酒就打老婆……”
张屠夫一家只有夫妻两口人,是在三年前搬来吉祥里的,搬来时两人也是新婚不久。张屠夫在附近一家小屠宰场里帮忙,他的妻子张林氏听说过去是在别人家里做女佣的,结婚后就辞了工在家中操持家务。一家的生计都落在了张屠夫一个人肩上,张屠夫觉得老婆靠自己养活,以家中功臣自居,后来又沾染了酒和赌,脾气就变得越来越差,稍有不顺心的事情,就打老婆来发泄。
尤其是年初,“一·二八”日本人的飞机轰炸闸北,吉祥里虽然躲过一劫,但张屠夫工作的屠宰场一带吃了炮弹。张屠夫丢了工作,失意之下,他的赌瘾和酒瘾越发加重,每日流连赌场酒馆,赌债越欠越多,熟人怕惹麻烦也不敢再给他介绍工作。
家境渐渐拮据到连米汤都喝不上,为了生计,张林氏托人找了份工厂女工的工作。
“那段时间张太太真叫一个神采飞扬,过去她老是畏畏缩缩的,走路沿墙溜边,街坊们和她打个招呼都能吓她一跳,过街老鼠似的怪可怜的。去工厂做工的那两个月,她腰也直了背也挺了,会笑了,也会主动跟人打招呼了。
“可惜的是,好日子没持续几天,张屠夫不知道听了谁的教唆,嫌老婆抛头露面丢了自己的脸,闯到工厂里大闹了一通,逼得张林氏辞了工。
“退工后她吞安眠药自杀过一次,但是没死成,被救了回来。还不如就那样死了呢,那之后,张屠夫打她打得更厉害了。
“张家就在我家隔壁,隔着薄薄一层板,惨叫声我听得一清二楚。”
孟聆笙精神一振,她试探着问:“那凶杀案当天,隔壁发生的事情你也听得很清楚喽?”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阿嫂的神色明显变得防备起来。
云观澜忙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来,往笸箩里一撒:“这些糖送给阿乐吃,总之,房子的事情还要劳烦您多费心,我们还有事就不多打扰了,改天再来拜访。”
走出吉祥里,孟聆笙问云观澜:“你怎么还带着糖?”
幸亏他带了糖果,这才堵住了阿乐的嘴,让她成功打听出张家的那些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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