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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旧事重演（19）

李雯雯从外边回来的时候，楼下又是空无一人。她挑着眉，往楼上看去，能听到一点说话的声音，声音很轻，像是生怕被谁发现了一样。李雯雯走了上去。风流生瞥了一眼，而后，他跟谷行交代了些什么，便走到李雯雯的身边，询问她外面是什么情况。

李雯雯摇着头，看她的模样，风流生猜测东市的情况也不太乐观。李雯雯出去以后，便直接去了大厦那头。她来自北市，并且，她是一个普通人。以李雯雯的情况靠近，并不会引起不必要的关注。风流生需要的便是这样的人，能够帮他靠近大厦，观察那里的情况的人。

李雯雯说：“文忍冬没有回大厦，至于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看得出来大厦里有人急着想要找到他。”

“是何黍。”风流生说道：“除了何黍没有谁会那么在意文忍冬去了哪里，或者应该说是带着暗杀小组的文忍冬，对何黍的威胁太大了。”风流生说完，便觉得不解，他无法理解为什么暗杀小组的管理权会到了文忍冬的手里。这件事他一点也不知道，想来应该是在他离开东市以后发生的事情。风流生揉着眼睛，他无奈地说道：“何黍不会轻易就把暗杀小组的管理权交给文忍冬的，我想文忍冬应该跟他有过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你这么想的吗？”李雯雯看着风流生。她突然笑了声，并不是嘲笑，只不过她觉得有些好笑。在李雯雯看来，风流生并不相信自己的想法，但他又不得不去相信。他的表情看起来很纠结。在李雯雯看来，风流生即使在工作的时候，也少有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这让她觉得很新鲜，她继续说道：“在你看来文忍冬是这样的人吗？”

“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是否真的做过什么错事、坏事。”风流生说着，他的视线瞥向了正坐在角落里不知道正在说什么的沈善一众人。他说：“我想我知道去哪里找文忍冬，我会过去一趟，你留下来。”

“不需要人陪你一起去吗？”李雯雯问完，便觉得自己的问题可笑了。这里若真的有一人能保护风流生，那就只有谷行了，然而，谷行如果走了，剩下的人，包括李雯雯自己都像是等人宰割的牛犊子。

风流生只是轻笑着摇头，而后，他跟李雯雯摆摆手便转身下楼。李雯雯看着他缓缓走下去，却在走到楼梯中间的时候，消失在了李雯雯的面前。李雯雯见状，也只是挑着眉。这样的事，她在中市看得不少了。

风流生眨眼之间便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那是他跟文忍冬曾租住过的地方。两个人对这个地方拥有着特殊的情感，也许是因为那是他们关系最好那段时间的见证，也许，他们仅仅只是怀念着那段拥有过的友情。

风流生推开门的时候，里面的人看也没看他一眼，只是往杯子里倒了杯酒，随后，那人轻声问道：“喝吗？”

“你知道我会过来？”风流生走到了文忍冬面前，他自然地接过了文忍冬面前的杯子，闻了一下，并不是什么好酒。他们还租着这屋子的时候，都还只是小人物，工资不高，他们并不能过得那么奢侈，喝着好酒，享受着美食。他们喝的酒很普通，甚至味道还不那么好，是东市的一款十分便宜的酒，唯一的好处就是能让穷人喝到酒精。

但对于如今的他们而言，他们能享受的更多了，并不再需要再喝这样的酒。但文忍冬还是愿意跑几个店，只为了买一瓶这样的普通的酒。他喝了一口，而后，他轻笑着看向风流生，他说：“曾经喝不起别的酒，就越想去喝好酒。可等到喝得起好酒了，却发觉自己怀念的只是这样一杯难喝的酒。”

“是吗？”文忍冬问道，他眯起了眼睛，似乎真的在品味着酒一样，他说道：“我可是很怀念呢，你能不能不要泼冷水？”

“你怀念的是酒，还是过去的生活？”风流生并不同他绕弯了，他说着自己的想法，道：“你就算到死也不可能觉得手里拿着的是好酒的，就算你装得好像那就是一杯好酒，它的味道也令人难以忍受。”风流生说完，也泯了一口，那是十分熟悉的味道，就好像打开这间屋子的门一样，里面的东西陈旧，甚至已经坏得不成样子了，但那仍是让人觉得熟悉的感觉，让风流生感到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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