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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好戏开始了

直到苏墨白冷汗褪去，苍白脸色趋于红润，萧纵放下纱幔走了出去。

茶杯被放到桌子上，径直跪下。

“说！”

楚珏垂眸盯着地上的人，“到底，怎么回事？”

“如殿下所见。”萧纵声音平静，目光转向杯子，“让他永远离不开殿下。”

“这不正是殿下所想要的么？”

像是淬了锋利的刃，萧纵勾唇笑得不明，“现如今，不是我帮了殿下？”

永远，不离开……

袖袍下，楚珏紧攥的指尖掐进肉里，“你倒是解释，现如今，师父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萧纵道，“他没喝是他的事。”

剑鞘脱去只是一瞬间的事，萧纵垂眼可见脖颈上横亘着的剑刃，眸色深喑。

“萧纵，你真当我不敢杀你！”楚珏神色狠戾，握着剑的力道加重，剑刃略过皮肉，划出血痕。

“任凭殿下处理。”萧纵半跪在地，没有挪动分毫，“做了这个决定，我从未后悔。”

他蓦的笑起来，跪直了身子，剑痕更深，鼻息间充斥着血腥味，那是他的血。似是毫无所觉，萧纵摩挲过剑刃，很锋利，血肉可见，“左右这条命都是殿下的。”

当初救了他，留下这条贱命，现如今，只不过是还了过去。

“可是殿下……”剑刃被移开，萧纵抬眸对上楚珏眼底的决然，视若无睹继续道，“这段时日殿下的作为，才是殿下真正该做的。”

“君王命，合该夺了。”萧纵眼底满意，不明的光闪烁，“若不是他，殿下应更快。”

“殿下想要他永远离不开，现如今，还有什么可犹豫？”

屋子里，萧纵的声音一句接着一句，不在意般全数道了出来，楚珏听着，无甚表情，眼中光芒明灭，晦暗不清。微弱烛火里，映照他的脸，眼睫鼻梁投射立体的剪影打在身后墙上，将他紧抿的唇隐在黑暗里。

“军法处置。”

良久的寂静，楚珏的声音从阴影里传出，隐晦了所有的黑暗。

萧纵站起身，擦去脖颈处的血，部分已经渗入衣领里，刺痛麻痹神经，唇角笑意更深。

这是，听进去了。

……

疼……

苏墨白紧紧环抱着自己的胳膊，唇瓣发白，颤抖着闷哼。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较之上次那时更甚。

黑暗的屋子里，苏墨白一个人什么都没直觉了。

全身叫嚣着的疼痛压迫神经，整个身体弯成了弓形。

心口处的一团火，夹杂在痛楚里，说不清哪种更折磨。

门扉被推开的声音没有听得到，浅浅一束光打在床榻上的人身上，映照了他一身的狼狈。

楚珏垂下眸子，眼底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积聚。

苏墨白将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只虾子般，两只胳膊环抱着，脑袋深深埋进里面，肉眼可见的颤抖。

脚步迈出，楚珏靠近床榻，低低唤人，“师父。”

他坐下，搂过人环进怀里，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触手可及的是满满的湿濡。

微不可查地轻叹一口气，他低头将脑袋埋在人的颈窝处，眷恋着清香的味道。

苏墨白本来不住颤抖着的身子在楚珏靠近过来时，竟是轻缓了一些，禁闭着的眸子微微睁开，看着抱着自己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疼痛逐渐被燥热取代，紧贴着的人便成了冰块般的存在，苏墨白下意识挨过去，死死攥着楚珏的衣角。

手里握着茶，楚珏半揽着苏墨白靠在自己怀里，微张的唇很容易将茶灌了进去。

“师父乖，很快就不疼了。”

手掌轻拍着苏墨白的背，楚珏墨染的眸低垂，“很快，就好了……”

直到疼痛消散，苏墨白紧闭着的眼松弛下来，仿若整个人跌入仙境，所有紧绷的神经全数断开。

从痛苦到舒服，只是几秒的转变。

苏墨白脑袋埋进楚珏脖颈处，无意识眯着眼。楚珏只轻微侧脸，吻便可以贴上苏墨白白皙的脖根。

手掌仍然轻拍着背部，楚珏不时啄吻着苏墨白的软肉处，嗓音沙哑，“师父……”

自是没有人回答。

苏墨白握着他的手，一双眸子失去了焦距一般盯着他的手，忽的低头，脸颊贴上那只手。

手心传来的温度让楚珏的心猛地一窒，甚至可以清晰感觉得到对方脸颊的滑腻柔软。

他收回了手，低眸盯着人。

冰凉的触感远离，苏墨白下意识又靠了过去，主动抱住楚珏。

脑袋忽的被托起，被迫朝上，对方的墨发垂下，丝丝缕缕划过他的脸颊，随即便是微凉的触感落在唇上。

苏墨白僵直着身子，空洞的眼睛看着对方忽然压下来的脸，没有丝毫反抗。

像是泄愤般楚珏狠狠咬在他锁骨上，没有立刻离开，唇瓣就那样贴着，缓缓撕磨。

说不清什么感觉，心脏涨的生疼。楚珏闭了闭眸，怀里抱着的温度，是传遍四肢百骸的温暖。

低低的叹气消散，不知是谁的。

楚珏握着苏墨白的手，渐渐往下。灼热的温度滚烫，苏墨白下意识想收回手，却被死死压着，彻彻底底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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